我看著他空出來的位置剛好和幸村挨著,一股絕望湧上心頭,覺得我們原本牢不可破的友情出現了裂縫。
我站在原地沒動,仁王雅治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小聲道:“柳昨天給你通風報信被發現了,很慘呢。哥哥我可是把黃金位置給你留好了怎麼負荊請罪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吸吸鼻子:“雅雅,姐姐我比你大。”
而且還是我在年頭他在年尾,一個一月一個十二月,有什麼臉自稱哥哥!
等等!說起來我還比幸村大一個月多呢!我怕什麼!
說是這麼說……我在幸村旁邊坐下來的時候,氣勢還是慫了下來,尤其是其他人都沒有再見我的喜悅而是用一種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看著我。
我說的話都禁不住輕了幾分:“幸村啊。”
幸村的目光從菜單中挪開,回了我一個如花似玉的笑容。
我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本來就是榻榻米式的座位,我一定就當場嚇跪了。這麼一來我忍不住吸吸鼻子,戳戳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開口:“我知道是我不對啊,但是我不可能改人設啊,這樣子我怎麼對得起那上萬的讀者呢!大不了我把稿費給你一半好不好?”
在一旁聽了一耳朵的仁王雅治賤兮兮地插嘴:“噗哩!伊織你這是還沒結婚就要上繳工資了麼?”
我和幸村同時對他怒目而視,對方做了個給嘴拉上拉鏈的手勢,乖乖地低頭看菜單不說話了。
幸村精市慢條斯理地合上菜單,放到一旁:“稿費就不用了,我最主要生氣於你沒有事先和我打招呼。”
我大喜:“事先說了就可以?”
幸村微笑:“想得美。”
我:“……”
“不過想讓我消氣也可以。”幸村看著我,笑容不變,語氣輕柔,“從現在開始,這頓晚飯你不能說一句話,寫字也不行。”
這麼簡單?!果然還是記著我以往的勞苦功高然後給我個台階下吧!我忙不迭點頭,張了張嘴想要應下的時候想起不能說話,也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乖乖坐好了。
冰帝的人就在隔壁隔間,而且黑崎也在,我因為不能說話見到他們隻好拚命揮手打招呼。
芥川慈郎也很興奮地朝我揮手:“伊織!文太!跡部我能坐過去麼?”
冰帝之王跡部景吾黑著臉,咬牙:“不、能!”
“哎——為什麼啊,明明伊織是冰帝的也可以坐在立海大那邊啊!”
這下子丸井文太不幹了,拍桌子站起來:“不能這麼說啊慈郎,伊織明明是我們這邊的!”
“可是伊織不是在冰帝麼?她就坐在我前麵啊?”慈郎一臉困惑,“在我睡覺的時候伊織轉學了?”
“……她的靈魂永遠在我們這邊!”丸井文太語氣沉重。
我氣得直接拿起桌上擦手用的毛巾朝他丟過去——喂!我還沒死啊活得好好的啊!欺負我現在不能說話!?
“不用那麼麻煩,直接讓店長把這邊的屏風給挪開就好。”黑崎在這段幼稚的對話之中已經點好了菜,走了過來,“跡部,我覺得我和慈郎可以……”
跡部景吾的語氣很平靜:“你敢說要坐到立海大那邊我就直接把你和慈郎一起丟出去。”
黑崎閉上了嘴,坐到了距離跡部最遠的位置。
跡部朝她看去:“……你離那麼遠幹什麼?”
“啊……”黑崎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簾,語氣真誠,“你太耀眼了,離你太近會被你的光芒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