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黎明前夕(1 / 2)

曾有一次在暴雨後的早晨,部落裏少了幾個人,他們的木屋裏一片血肉模糊,而防禦柵欄也多了個缺口,是雷聲和滂沱大雨的淅瀝變成了它們的掩護,沒有大肆破壞的原因隻可能是死掉的人已經讓它們吃的滿足離去。

我們加固了防禦,以為那猛獸會再次來的時候,它卻沒有再出現,我想或許是在與其他猛獸的戰鬥中死掉了。

烤肉快完成了,我往上麵撒了些香料,頓時一陣劈裏啪啦,香料被烤進了肉中,香氣撲鼻,我借著火光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正在看著烤肉,我知道她已經被這東西吸引了,不過我現在不能給她,不然在她神智還沒有完全恢複之前給她會讓她被燙傷。

下著暴雨的夜晚會帶給人恐懼,我剛來到這的時候經常會感到空虛無望,在很多天裏我都會像新來的家夥一樣去海邊尋找路過的船隻,甚至在沙灘上畫各種求救圖案,不過一度的無用功讓我接受了這一切,我曾是個傭兵,對這種遭遇接受的也更快一些。

雖然衣服有些破損,不過從已經破損的衣著上來看,這個女人應該是個遊客,我覺得除了自己的那點私心外,我該幫幫她度過現在的心理難關,因為我覺得她是個亞洲女人,語言或許能交流的通。

我走到床邊,把已經不那麼燙的烤肉遞給她,不過她沒有伸手拿,我知道她依舊在害怕,可她眼神中的渴望已經出賣了她,我不管她有沒有聽懂我的話,直接拿過她的手把烤肉放在她手裏,一開始她沒有抓,在我連續幫她握了幾次手她才勉強拿住木杆,我讓她快吃。她猶豫了會,在肉香下終於忍不住饑餓,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為了防止她被噎著,我走到一邊給她準備淡水。

就在我將水倒進自製的木杯中時,突然的危機感瞬間讓我汗毛倒豎起來,我知道這一定不會是錯覺,肯定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外麵的雨聲嘩嘩作響,或許那個偷窺者正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正等我卸下所有防備再給我致命一擊。

我將身體調整到最警惕的狀態,不停的觀察四周,我猜想那偷窺者可能不是什麼龐然大物,而是一個善於等待,並找準機會伺機出手的家夥。

將淡水倒完後,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到床邊,將水遞給女人告訴她就這樣待著不要亂動。吃了些烤肉的她似乎有了點精神,也沒那麼怕我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走到床頭那拿起我最常用的木質雙槍,每根大概有手腕那麼粗,正好可以被我握牢,在它們的一端有著不算尖銳的刺頭,已經在我捕獵時被磨損的差不多了,我本來打算趁著暴雨天再弄一對的。

走到門口,望著門外的暴雨,我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厲害,在柵欄的對麵就是一片密林,不知道是因為雨水打擊,還是其他的原因,濃密的樹葉一陣騷動,我感覺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

那種不安的感覺或許是錯覺,我也希望如此,不過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捕獵者正在等我靠近,準備給我致命一擊,就算如此,我還是要過去,究竟誰輸誰贏算是一場賭注,而輸的代價是生命。

四周並沒有人或者任何動物,雖然有柵欄的防禦,但如果一旦被猛獸闖進來,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成為攻擊的對象,柵欄的用途也僅僅是為了能夠在猛獸襲擊時做出提醒。

我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已經把烤肉吃的幹淨,我回過頭再看向那密林中,在我的注視下,那裏又一陣騷動,而且比剛剛還要厲害許多,明顯與其他地方的動靜有差別,或許那東西已經快等不及了。

道路因為暴雨的傾泄已經開始變得泥濘起來,如果等的太久會對我的作戰不利,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得趁這時候把潛在的危險消除。

我一步步朝著柵欄走去,碩大的雨滴落在的頭頂,順著我的臉頰流下,對於這種惡劣我並不在意,以前做傭兵的時候,經常會因為潛伏而忍受比這更艱難的東西。

我的心髒跳動的更厲害,不過並不影響我的思考和手中的動作,我把手中的木質雙槍抓的更緊了些,隨時把他們架在身前擋住攻擊,然後把一隻手中的木槍緩慢的穿過柵欄,猛地向前刺去。

我感覺這一下刺到了空氣中,刺空了。

密林中依舊透露著黑暗,就在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時,一道低沉的吼聲從我的身體右側傳來,我連忙朝著那叫聲看去,盡管下著暴雨,但入目的場景讓我感覺全身冒出一層冷汗,那居然是一隻獵豹,借著屋內映照出來的火光可以看到它頭上沾滿了血,而且隱約可以看到這血是從一件房子中開始出現的,因為暴雨的緣故,已經被衝刷的慢慢變淡消失,可是這依舊讓我感到濃重的不安,腦海中瞬間反應出關於獵豹的資料。

獵豹是速度最快的豹類,它們是幾近完美的肉食性動物,身手矯健,智力比一般的動物都要發達,當它靠近獵物的時候幾乎就是那獵物的死期,高大的柵欄也阻擋不了它的侵襲,不過我慶幸的是它應該已經吃飽了,不然它現在估計已經將我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