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兩人都是神清氣爽。
方念當小花童,客人不多,場地布置的簡單而溫馨。
當兩人牽著方念的手站在司儀麵前,俱是會心一笑。
“方淮先生,你願意娶你身邊的餘喜女士為妻嗎?不管健康還是疾病,富有還是貧窮,都愛她保護她一生忠於她。”
方淮看著餘喜,眼裏的喜氣遮都遮不住,“是,我願意。”
同樣的話問了餘喜,熱淚盈眶答了一個是。
終於牽手,方念太小,困了支撐不住,被人送進房間休息。
敬酒,方淮始終護著餘喜,任人打趣,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到酒席散去,打理好一切,兩人終於有了自己的時光。
“娶到你,就是我做過最好的事。”方淮抬起女人的下巴,深情款款吻下去。
餘喜笑,熱情回應著。
第二天,兩人到民政局打了結婚證,餘喜拿著紅本本,笑得像個孩子。
生活回到正軌,可上天,從來不曾厚待他們。
方淮開始發熱,嗜睡,慢慢的食欲不振,到最後甚至連方念都抱不起來。
到醫院一查,身體出現明顯的嚴重排異,醫生開始安排做修複,做手術。
可他的身體還是越來越差,發熱退都退不下來,開始脫發,非常容易疲勞。
到最後,醫生也束手無策,叫了餘喜進去,開始慢慢講解病情,最後就是一句話。
每個人身體都不一樣,他的情況是所不能預料的,希望家屬有心理準備。
言外之意就是不好。
眼淚奪眶而出,餘喜跪倒在醫生麵前,痛哭流涕,“想辦法救救他!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醫生扶起她,搖搖頭離開。
餘喜哭了一陣,擦幹眼淚回到病房。
“我想去國外了,我們去國外吧!”她問的小心翼翼,低垂著頭,掩飾哭過的眼睛。
方淮吃力的直起身子,淡淡開口:“我的身體自己知道,是不是情況不好?”
餘喜的眼淚一串串掉下來,頭越發的垂著,“不是的,是這裏的醫療設備不好,我們出去,去國外,去最好的醫院,一定會好的。”
每說一句,眼淚越發洶湧,到最後,都變成了嗚咽。
方淮示意女人過來,一點點擦幹她的淚,輕聲哄著,“別哭,不漂亮。”
再忍不住,餘喜趴在男人懷裏嚎啕大哭。
方淮拍著女人的背,神色黯淡。
餘喜每天熬著滋補的湯,頓頓不重樣,隻希望男人能多喝一口。
方淮看著女人期待的眼神,盡力逼著自己喝下去,等餘喜一走,轉身跑進衛生間。
吐的昏天黑地。
女人在門外聽到動靜,死死捂著嘴,不發出一聲,一輩子的眼淚,似乎都在這一刻流盡了。
兩人都消瘦的厲害,特別是餘喜,短短一個月,佝僂著腰,像個老婦一般。
眼神呆滯,沒有了生氣。
方淮趁著自己身體還好,開始著手安排母女倆的以後。
先是打電話通知許江回來,接著便轉移資產,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資產,都轉移到餘喜和方念名下。
給她們設立了基金,就算投資不利,以後也可以靠著基金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