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最後一次。”方淮緊緊抱著女人,滿眼無奈。
餘喜一直喃喃著那句話,身子再也撐不住,滑到在了地上。
方淮擁住她,一言不發,讓她發泄。與此同時,天上下起雨來,兩人在雨中相擁,哭聲淒涼。
這一幕,被姍姍來遲的許江看見了,隻覺得胸口悶疼。
名義上,她是他的妻,可實際上,卻什麼也做不了。
默默看一會兒,他平靜上前,直視著方淮,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方淮拳頭攥緊又鬆開,終是起身,看著他半擁半抱女人離開。
傾盆大雨打在他身上,卻絲毫不覺得痛,他定定看著,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
雙手放在心口,狀似刀割。
這一幕,卻被一直關注他的蔣俊拍到了,第二天,照片就被送到方凱手裏。
“不錯,藏得夠深。”方凱拿著照片細細打量,神情似笑非笑。
當天晚上,他出現在方淮家裏。
“你來幹什麼?”方淮防備的看著他,宅子布置嚴密,他進來卻沒有驚動任何人。
方凱笑笑,把照片丟在桌上,臉上帶笑,眼中卻一片冰冷,“原來一直是她擾亂你的心,我的好兒子,你知道我最討厭這種人的!”
“你別亂來!”方淮雙拳緊握,眼中滿是警告。
方凱笑出聲,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我亂不亂來,決策權都在你手裏。”
……
一連幾天,餘喜把自己悶在房間裏怎麼也不肯出來,許江沒了辦法,隻能每天上街搜集些有趣的玩意,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路過書報刊,報紙上明晃晃‘花心富豪情定,不日即將大婚’的標題吸引了他,標題下麵是方淮放大的俊臉。
好幾個念頭同時在腦海閃過,許江捏緊報紙,靈光一閃。
餘喜看到這則消息,應該就死心了吧?隻要她能跟自己好好過日子,肚子裏的孩子,自己一定會像對待親生骨肉一樣對待她的!
帶著雀躍的心情,許江買了幾件小東西,把報紙夾在裏麵一起帶回家。
吃過晚飯,他像往常一樣把東西都送了進去,然後守在客廳,側耳傾聽裏麵的動靜。
一晚上平靜過去,許江卸了口氣,看來她是沒看見。
在房裏的餘喜看著報紙上的消息,發了半晚上的呆。
天亮,她把報紙折起來,丟進了垃圾桶,神色平靜。
她信他,不管發生什麼,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
平靜的生活,好像一切沒有發生過,偶爾上街,看見顯示屏上他和別人佳偶天成的消息,也是目不斜視走過,卻暗暗記牢了結婚日期。
一月三十號。
日子一直過到二十九號,她不淡定了。
方淮沒有出現,哪怕給自己捎來隻言片語。
終於,餘喜來到他公司門下。
方淮在監控裏看見女人的身影,發了一小會兒的呆,然後宣布一切活動包括會議取消,扯散了領帶,佯裝春風得意下樓。
“方淮。”餘喜直直站著,一臉平靜。
“你還來幹什麼?要不是之前看你會壞我的事,我怎麼會碰你?害我白白淋了一場雨,真是晦氣!”方淮眼裏帶上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