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頹廢的發了半宿呆,打電話給父親商量對策。
“你放心,一定別承認,我有後路。”
林父溫聲軟語安慰她一番,終於哄得她睡了覺,而林父,則是天一亮,就進了警察局自首。
到晚上,媒體就爆出林父犯罪的消息,林喬看到,淚一下就掉了出來。
父親花甲之年,被人銬上枷鎖,都是為了自己。
恨恨看完消息,林喬打電話給父親的舊部,安排自己餘下的出路。
方淮沒想到,不過一晚,林父就做出選擇,後來回到家,林喬卻消失了,他也不在意,隻是拿著餘喜的照片,不知道該怎麼做。
質疑她傷害她,一次次放棄她,以前做的每一件事,現在看來,都混蛋極了。
他心虛、愧疚,憎恨自己,他想起之前遇到她的時候,喝一杯白水,被一個處處配不上她的男人點評教訓。
之前單純善良眼裏有光的她,都被自己毀掉了。
方淮戴了鴨舌帽,換了輛普通的車,天天跟著餘喜,看著她在烈日炎炎下流汗,看著她處理街道上惡心的垃圾,多看一眼,對自己就越發憎恨。
一個月,他終於忍不住露麵。
擋在餘喜回家的小路上,他卷起衣袖,心裏有些忐忑。
“回家?”
良久,他緩緩問道。
餘喜眉眼平靜,點了點頭便垂眸不再說話。
“我帶你回家。”方淮鼓足勁說道,看著女人,目光灼灼。
餘喜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隻疑心聽錯。
方淮神色晦暗,猶豫許久,拉起女人的手就朝車裏走去。餘喜下意識縮手,看著男人探究的神色,她垂頭低語,“碰過垃圾,髒。”
男人的心,越發難受。
你碰過最大的垃圾,就是我了。
把女人的手拽的更緊,一隻手拉著她,一隻手開起了車,車子停在新蓋好的方家。方淮拉著女人進去,一到房間,卻半句話說不出來,兩相沉默著。
氣氛過於安靜,方淮難受的想掉淚,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扯著女人的衣服,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還會再次屬於自己。
哪怕自己對她多不好,卻奢望隻要一回頭,她就會原諒,真是自私呢!
餘喜看著放在心口的手,眼裏閃過光,鼻子酸澀起來,已是有了淚意。
記不清衣服是怎樣脫掉的,久沒有性事的兩人都有些急躁了,身體卻格外的契合。
一場性事結束,餘喜躺在床上,控製不住的掉著眼淚。
有生之年,兩人怎麼還會有相交的可能?
方淮皺眉,一點點吻著她的淚,態度虔誠。
“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在我身邊,現在就在我身邊?”餘喜滿臉不確定,低聲喃喃道。
方淮摟緊她,回應道:“是我不好,我在你身邊,永遠不會再離開。餘喜,你會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順,死了能葬在一起的妻子!”
帶上哭腔。
餘喜笑,眼中滿是堅定,“隻要最後是你,就算過程多艱難,那又有什麼關係?”
男人眼淚掉在女人頸窩處,翻身上來,有開啟了新一輪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