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下車後,我看了看曉彤,說:“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曉彤也點點頭,說:“殺人不眨眼,你居然也是這樣的人。”
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剛放下槍的殺手簡尷尬無比,而且臉色也不大好。
我清了清嗓子,說:“殺手簡,怎麼不開心了?我們這可是毫發無損地把人劫回來了。”
殺手簡搖了搖頭:“第一,我叫簡毅銘,現在不是殺手;第二,我的奔馳叫你毀了,兩百萬打水漂;第三,我們這一票,必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而我參與其中,說明劉伊菲的性命不保。”
殺手簡——簡毅銘,冷豔女王——劉伊菲。
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非常尷尬。
回到gz塔,e表示,要等到sam把充足的信息告訴c辦,我們才能得到“功勞費”;其次,我們這件事造成的轟動,很難屏蔽掉,隻能找到我們的替身來給我們“背鍋”。
總而言之,隻要sam不給出令人滿意的信息,我們就算任務失敗。
任務執行完畢後兩天,e打來電話,讓我到看守所一趟,還說讓曉彤不要去了,去參加什麼特工訓練。
開車進入看守所之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別看看守所大門跟一般的政府單位似的,進去之後,卻傳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安委會在看守所有一棟指定用於關押威脅國家領土以及財產安全的犯人的場所。那棟灰白色水泥平房毫不起眼地坐落在看守所的一角。
水泥平房門前停著一輛押送用的麵包車,還有兩輛傳祺井車。
一個荷槍實彈的大兵帶著我進去。
進門往旁邊一看,這牆特別特別厚,還有一個保險櫃門似的鐵門。
房子裏麵一塵不染,兩邊都是些辦公室。
審訊室在地下,坐電梯下去。
審訊室門口站著兩個兵哥,e在裏麵隔著門的鐵柵欄微笑著看著我。
這表情,奸詐不得了,好像要關我似的。
這安委的審訊室跟電影裏的不一樣,就是破破爛爛的倉庫,倉庫中心傳來專屬於醫院的滴滴滴聲。
e悄悄跟我說:“嘴巴實得要命,要不是國家規定,我早就下手了。你看那些刑具,都是嚇唬人的,最狠也是拿水澆他,不讓他睡覺。軟的不行,硬的不讓,隻能依靠你這種細心的小姑娘來攻他心。”
隻見sam戴著鐐銬,虛弱地坐在木椅子上,一套病號服,幾根導線從病號服裏伸出,接在一部心電圖機上,心電圖機上的綠線規律地走著。
sam看見我之後,心電圖機發出一聲詭異的長鳴,看來sam的情緒波動挺大。
e笑了笑,說:“第一次讓你來,我也不想讓你這些女孩子的心靈在這裏受到損害……實在是因為這個人嘴巴太緊……這下子,隻能看看你的美人計行不行了。”
臥槽?我可不賣身!
心電圖旁邊有水桶,扳手之類的各種各樣的“刑具”。
我能感受到雞皮疙瘩慢慢升起,頭皮陣陣發麻。這感覺,比考試考砸的恐慌感更是要強烈得多。
e把sam的木頭椅子放倒,把一條毛巾放在sam臉上,拿起水桶往sam臉上倒。
sam劇烈地咳嗽,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他開始呻吟:“我……我知道的……全都說了。”
e看了看我,擺了擺手。
我問:“都說了啥?”
e笑了笑,說:“他說,他印的都是些宣傳獨立的……你知道紫a特區這些東西,指使他印的那個人他不認識……至於發貨,都是直接發到一些負責派單的大媽手中。也就是說,他啥都不知道。”一桶水倒完,e把sam的椅子立起來,問:“精神了不,繼續說!”
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因為觀察sam那個表情,有點不服氣。
e擺了擺手,說:“我回避一下,你慢慢跟他聊。”
我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麵前,他破口大罵:“a特區政府從來都不會以刑逼供,你們這群狗,汪汪汪!言論自由呢?宣傳自由呢?”
我站起來,扇了他一巴掌。這樣就不對了,辱罵內地同胞?
我打了個電話給張亦弛,把人劫回來之後都沒聯係過他。
“喂,人我已經帶回來了,在我們這個審訊室……e說這個人嘴巴比較實,咋辦?”
張亦弛娘娘地哈哈大笑,說:“嘻嘻,逼供可是白未晞最擅長的,你的美人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