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跳出窗戶,從車頂爬到地麵,便被人用黑色塑料袋套住腦袋。
居然還能用這招,但願塑料袋裏沒有麻藥!
定下心神,立刻朝套我的方向打了一槍。隻聽見了子彈入肉血液迸出的聲音。
“尼瑪,小婊砸。”
隻感覺膝關節處被重重一擊,雙腿一軟,趴在地上。
幸虧地上沒有什麼硬石子!
手腳被綁上,袋裏漸漸傳出一陣類似於農藥的惡臭,惡臭被吸入進鼻孔,進入肺部。我感到陣陣眩暈。
“暈了沒?”男聲。
“差不多了,藥效大概兩個小時,先把老哥送到醫院,再這貨送過去。”另一把男聲。
我有意識,但是動不了。
我被搬進了一輛麵包車。從開門的聲音能聽得出來,這是側滑門。
塑料袋被拔出來,空氣變得清新。
千萬不能睡著。
我強頂著從頭部散發出來的源源不斷的疲憊感。
輕微把頭向上抬一抬,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把脖子稍微往上提。
不行!意識還是變得越來越模糊,真特麼困!
這種感覺,跟我們上課打瞌睡差不多,明明腦袋是有意識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軟了。
終究沒有抵住困倦,不過沉浸於夢境的時間並不長,感覺意識很快又回來了。
頭好疼,腿也是,尤其是屈膝的時候。
我眯著眼睛,瞄了一眼麵包車中控的小鍾。塑料袋被取出後我看過時間,現在大概過了……天有點暗,不過還沒黑。五點十五到現在快七點……還沒夠兩個小時。
看了看車窗外,是一條高速路。但我還是不知道現在所處的位置。
用手指慢慢地往上摸,試圖找到捆住我手腕的麻繩的打結處。
綁得真不專業!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我閉著眼睛把繩頭從繩結中抽出。這隻手挺靈活的,慢慢地將手一縮,就自由了。
車裏的音響開得很大,我假裝在車子拐急彎的時候把身子往車門上倚,逃出後視鏡的範圍,再小心翼翼地將腳縮到手前,解開。
副駕駛的小哥問:“夠兩個鍾頭沒,是時候往她嘴巴塞塊布了。”
話音未落,我把麻繩套在了駕駛員的脖子上,左手把住方向盤,右手狠命地拉緊繩子。
副駕駛小哥連忙從手套箱裏拿出槍。
我連忙狠打方向盤,手槍從副駕駛小哥手中滑出,他想撿,我就連忙再狠打方向盤。
右手繼續發力,駕駛員雙手扣在麻繩上,拚命掙紮。過了一會,駕駛員處傳出陣陣屎尿的惡臭。
打開車門,新鮮空氣卷入車廂,我鬆開右手,把左手放開,駕駛員便飛出車廂。
就在這時,副駕駛員才意識要到抓住方向盤。
車速慢慢變慢。
不行,車速慢了就相當於給機會他撿槍!果然,他低下頭,用餘光把控方向盤,右手從地上撿槍!
事不宜遲,我提腿壓在他的胳膊上,用盡全身的力氣,知道聽見咯吱一聲,手從方向盤處鬆脫,我連忙晃動方向盤,防止他把槍撿起來。
車速繼續減慢。
我在猶豫。
到底是掌控汽車還是現在就逃跑。
憑借著苗條的身材,我可以縱身竄到駕駛座上,不過這段時間,副駕駛小哥會不會撿到槍?
憑借不算太快的車速,我可以直接拉開門走人,不過,會不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我靈機一動,把右手放上檔杆,用力掛到一檔。
隻聽見咯吱——車子發出痛苦的慘叫。
副駕駛已經夠到了手槍,車速繼續減慢。
我連忙打開車門,呼呼的風卷進車廂。
雙手一鬆,雙腳一蹬,車廂裏傳出槍聲,不過我已經從車廂掉出。
我做了一個緩衝的動作,一路踉蹌跟著車跑,隻跑了幾步便摔倒了,在地上滾動了老遠,衣服也被刮破了,地上留下來長長的一道血跡。
隻見麵包車越走越遠,是一輛東風商務車。
臥槽,臉疼!難道臉被劃破了?
果然,疼!
聽好了,我跟那個人沒完!
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似的。
身後有一輛車正在奔來,一陣喇叭聲。
他在刹車,希望不要撞到我!
我的頭距離汽車僅僅距離幾米,車子還沒完全停下來。
完蛋了!我閉上眼睛,緊緊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