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沉默了幾秒,瞬間變得低落起來,然後輕歎一聲。
“嗨,哪這麼多問題,大叔我不會害你的。跟我來!”聖血幫上方有一層保護膜,由印力搭建的,聽說是為了防止別人來報複。想出去就必須得從門那兒出去,顯然,從門那兒出去是不可能的。
大叔把安瀾放了出來,這引來了牢房裏其他人的不滿,起初這些人隻是有些好奇,為什麼要為那小妞解開印石鎖,就算聖血幫要用她,也不會解開印石鎖啊,這種事情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而且大叔和安瀾之間的話語已經很明顯了。
憑什麼隻放她不放我們?
他們開始抱怨,憑什麼啊?
監獄裏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有些心懷惡意的人甚至大叫,欲將那些巡邏的聖血幫門第叫來。
情急之下,大叔連忙叫道,
“都別急,我等下就放你們出來!”
考慮到時間緊迫,大叔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對著安瀾的手伸去,隻是在距安瀾的手一巴掌遠時,大叔的手有意識的偏離了方向,轉向安瀾的袖子。
因為他知道,拉著手這會讓這位少女不自在。
拉著安瀾的袖子大叔就往外麵跑去,那兒有個房間,這個房間最靠近監獄大門,也是他住的地方。
剛出監獄內部,來到監獄廳堂,幾個聖血幫的人就出現在兩人麵前,隻見他們穿著印師袍,手持長槍,凶神惡煞的模樣可嚇壞了這位大叔。
安瀾二話不說,一個暗閃瞬間來到那些人後麵,手心力量大盛,幾下就擊暈了這些門第。
不過是些不到十印的印師,在她麵前,哼!
大叔從錯愕中醒來,這一鬧無疑會引來更多的弟子,時間不等人,他們得趕緊走!
來到大叔的房間,裏麵的生活用品就好像是古董,濃濃的歲月滄桑流露出來,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天花板上那殘缺了一塊的熒光石,這熒光石被大叔擦的亮亮的,他似乎很喜歡這塊熒光石。
大叔費勁兒地將那破爛不堪的床移開,床下,一個黑洞緩緩呈現出來。
這是大叔花十年挖的通道,每一次挖,那些多餘的土都會被他藏起來,然後找機會處理掉。
當初大叔被調到這裏來,鑰匙還不歸自己管。
他不忍心看到那些無辜的人被聖血幫迫害,這些殘忍的人有些時候甚至連七八歲的小孩都不放過。還記得有一回自己替一個孩子向原監獄長求情,結果被聖血幫的那些人聽到,就這樣挨了頓毒打,自那以後大叔就覺得他得做點什麼。
原監獄長走後,大叔接管了這裏。為了幫這些人逃跑,他就煞費苦心的挖了這條通往外界的通道。
通道裏的光線不好,大叔就挖下一小塊熒光石,這東西,白天吸收光,晚上釋放光,太陽曬足了晚上就特亮。
將懷中那陪伴了他十年的熒光石交給安瀾,大叔重重地擦了擦眼角,直到將眼角擦紅。
“快走吧,不然等一下人又要來了。”
“大叔,你呢?”
“哪那麼多話,快走!”大叔對著安瀾怒吼一聲,恐怕隻有這樣嚇她,她才會毫不遲疑的走吧...
“大叔,保重!”留下一句話,安瀾便拿著那小塊熒光石跳進通道裏......
見安瀾順利離開,大叔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那臉盆大的熒光石,那是他女兒臨走前給他的最後一件禮物。
“真像啊。”大叔眼神麻木,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看到了她,我似乎看到你回來了,嵐嵐。”
猛地搖了搖頭,大叔從回憶中醒來。他現在得趕緊將那些無辜的人統統放了,然後順帶將這塊熒光石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