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1 / 3)

“那你怎麼不去死?”杜卓陽麵無表情地反問道,說話的語氣冰冷徹骨。

電話那頭的房書平的神經已經粗至常人無法想象到的地步了,在被人嫌棄至此的說出這句話後,居然還有心思做梨花帶雨狀:“可是……可是倫家已經懷了你的骨肉了耶~”

杜卓陽怒極反笑:“我操.你媽!”

“不行,不行,這樣就亂了輩了。”房書平溫聲軟語、毫不為意。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卓陽已經懶得再和這個爛人再多說些什麼話了,直截了當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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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的電話掛了,”房書平無辜地對站在他身邊的華國男人說,“你看,你們這樣做是在破壞我們的夫妻感情……大舅子,你說,我們要是感情破裂了對你能有什麼好處呢?你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這麼不顧及親人們的感受呢?”

被房書平叫作“大舅子”的男人名叫杜正文,是杜卓陽同父異母的大哥。在杜家還未曾退出華國時,在某些正式和非正式的場合見過這位房二公子。

現在他正滿臉呆滯,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義憤填膺的綁架對象,大腦處於完全當機中一點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說些什麼……

而從翻譯那裏得知了“前因後果”的安東尼奧,發揮了自己意大利人愛情至上、浪漫第一的優良傳統,一臉感動地用發音不標準的中文對房書平說:“我替杜先生向你和你的愛人……道謝……”

——是尼瑪“道歉”吧混蛋!杜正文憤怒地找回了自己的思維:這都他媽什麼跟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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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卓陽掛斷了電話後臉色陰沉得可怕,一屋子的心腹手下外加打手保鏢安靜得大氣都不敢出……這位太子爺自安全脫險之後脾氣就不見好轉,任誰都不願意在這種時候不怕死地去自撞槍口。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一向嘴比腦子快的阿基同學。

但是,阿基剛顫巍巍地還未開口,杜卓陽就直接給他來了一句:“你閉嘴!”

於是滿肚子話被逼噎回去的阿基被憋了個半死,如果說他的大腦是一個word文檔的話,一定會不斷出現諸如此類的字眼:“是房總的電話嗎一定是他吧最近一直沒見他不知他還好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想八一八啊這樣子一定會被憋死的啊親……”

憑心而論,杜卓陽巴不得房書平去死,然而理智上卻提醒他:如今而言此人活著比死了的價值大。

隻是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況且,棋局已布下,一棋一子的差池都可能對結局大有影響,何況這個人渣還姓“房”。

所有,他再有不甘,也隻能生生壓下。

隻是不知這一壓之下,日後反彈之時,會不會愈發勢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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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雞飛狗跳的折騰之後,杜正文才冷冷的看著房書平,而後者額上已經多了一個最明顯的淤青。

“房先生,我的耐心有限,”杜正文拉了一張椅子,慢慢地在房書平麵前坐下,“所以不要再在我麵前耍什麼小花招了。”

“你就情願相信那個意大利娘炮都不願意相信我?”房書平傷感地看著杜正文,神情真摯得足以完敗所有的各大影帝,“‘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大舅子!”

杜正文剛調整平穩的麵部表情再次被打破,帶著巨大傷疤的臉開始扭曲著猙獰起來。

“我所要的和你所求的根本不衝突,”房書平展眉一笑,仿佛被手銬腳鐐捆鎖和剛剛又被狠揍一頓的不是自己一樣,“我想要的,隻是杜卓陽這個人,對杜家一點興趣都沒有。”

正在怒火爆發邊緣的杜正文被這句話拉回了理智,他瞬間回想起了這個男人的姓氏和這個姓氏在華國所代表的意義——隻是他不是邵鈞哲,如果是後者在這裏的話,一看到房書平的笑容就知道這丫的又在起不良心思了。

重重地深呼吸兩下壓抑住自己情緒後,杜正文一開口就連方才的稱呼都改變了,語氣熱絡得好像剛剛下令揍人的不是他一樣,“房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