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寶寶攥著手機在sk國際酒店門前徘徊不定,頭有些暈乎乎的,滿腦子都是張曉凡的話,那個男人很有錢,有黑道背景,隻要你肯陪他一夜,你母親的治療費就解決了。
很有錢!治療費!這些正是她需要的,幾天前醫院就已經在催促她了,再不繳費醫院將停止一切後續治療。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是徐雅然。
“塗塗,你在哪?”徐雅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喘:“我籌到兩萬了,你是不是在醫院,我這會兒馬上給你送過來。”
塗寶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徐雅然和她是高中同學,後來徐雅然考上了寧大,她迫於家裏的條件,選擇了早早的出來打工,因為這,母親還哭了好多天,說是自己拖累了她,徐雅然家裏的條件也並不是很好,對於剛剛畢業的她,錢就是最缺的東西,她吸了口氣,故作輕鬆的說:“然然,我現在在我二舅家呢,錢的事你甭管了,我二舅已經解決了,啊……我二舅讓我去吃飯了啊,先這樣,明天我再和你聯係。”
說完她也不等徐雅然再開口就把手機闔上了,她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哭出來,然然一直都笑她是個愛哭鬼。
掛了電話,她自嘲的笑了起來,哪裏來的什麼二舅,哪裏來的錢,在母親決定未婚生下自己後,除了遠在加拿大的姨媽還和母親偶爾有聯係外,塗家早就當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死在外麵了。
母親說姨媽也不容易,這麼多年對她們母女倆已經是盡心盡力了,不能再麻煩她,可是這高昂的醫療費上哪去找呢。
塗寶寶想來想去,隻能找到張曉凡,她知道張曉凡有掙快錢的門道,當然那也絕對不是什麼幹淨錢,可是現在,她還有得選嗎?她現在不僅要錢來得快,且還要來得多。
她撩了撩耳邊垂下的發絲,仰起小臉看著眼前的sk國際酒店,這是寧州最豪華的酒店,張曉凡說了,這個人絕對出得起錢,倘若這一夜,真的能換回母親,她還猶豫什麼呢??
塗寶寶咬了咬嘴唇,鬆開兩隻絞得發白的手,右手握拳,緊緊的拽著手裏的手機,終於狠下心來走進酒店。五寸高的鞋跟踩在酒店大堂的大理石地麵上,每一聲都震慟耳膜,一步一步的好像走了半個世紀一樣,她不斷的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剛剛鼓起的勇氣隨著一步步的靠近那個房間卻一點點的消失,終於,趕在勇氣消失之前,她低下頭逼迫自己敲下了936號房間的門。
門應聲而開,一陣酒氣撲麵而來,她隨即落入了一個男人的懷抱,手裏的手機滑落,炙熱的吻向她襲來……
塗寶寶慌亂的揮舞著手臂想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無奈男人將她抱得死死的,她扭動著身子,含糊的喊道:“你……你先……先放開我!”
男人對於她的反抗似乎很不滿,毫不憐惜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