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長早就侯命多時,他跟了顧念西這麼久,這個男人有沒有發火,發火到什麼程度,他一清二楚,在他的眼睛發出赤紅的光芒時,他就知道,這個警察局恐怕要完蛋了。
他一揮手,“砸。”
“顧軍長……顧軍長,我們真的錯了,請你手下留情啊。”局長急忙追出去,卻被兩個大兵架了回來。
小小的警察局怎麼可能鬥得過一隻部隊,更何況是瞳鳥這種級別。
乒乒乓乓,身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這些大兵們一點也沒客氣,凡是雙眼能見到的,無不砸個稀巴爛。
門口兩個持著機槍,指著屋子裏的所有人,有誰敢輕舉妄動,這槍口一定是不長眼的。
局長後悔的捶胸頓足,真不該聽了許市長的話,抓了一個這麼有背景的女人,沒想到得罪了一尊大佛,他這處小廟還不夠人家彈彈手指頭。
月朗星稀,夜晚的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寒氣。
顧念西抱著何以寧走在鋪著紅磚的馬路上,腳步輕緩卻有力。
“顧念西,你怎麼會來的?”
“你希望來的是誰?”他語氣惡劣的反問。
她頓了一下,她並不是這個意思。
“謝謝你。”她縮了縮脖子,清淡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悅。
她以為他不會在乎她,沒想到他真的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連隊,他這麼興師動眾的,如果說他不在乎自己,真的解釋不通。
他沒吭聲,在一處長椅邊將她放下來。
她雙腳著地,自然的坐在長椅的另一端,而他站在她麵前,長身玉立,背後一輪明月。
有些冷,她下意識的縮了下肩膀,抬頭望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男人不是應該把衣服脫下來給女人披上嗎,然後再趁機來一個擁抱,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
可他站得像根木頭似的,隻是冷冷的注視著她,她是該說他不解風情呢,還是該說他不懂憐香惜玉?
“冷?”
他明知故問。
何以寧點點頭,她確實是冷嘛!
以為這次他該脫衣服了吧,他卻冷著臉說:“起來跑幾圈。”
何以寧滿臉黑線,他把她當成他的兵了?
她搓著雙手,不搭理這個火星人,跑幾圈?跑你個頭!
也許是真的冷,她不得不開口,“顧念西,你不冷就把衣服脫給我吧。”
“你說脫給你,我就脫給你,憑什麼?”
“……”
“你愛脫不脫。”她跟他勾通不了,她回家,不在這裏受凍行吧。
何以寧起身,手腕立刻被他拽住,他看著她驚慌如小鹿般的眼神,好像泛著天上的星光,璀璨奪目。
他忽然邪邪一笑,“何以寧,我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你暖和起來。”
“什麼?”她好奇寶寶般的瞪大眼睛。
毫無預兆的,他的唇壓上了她的唇。
何以寧身子猛地一僵,美眸瞪得比剛才還要大,好像有一股酥麻麻的電流從身體穿過,從跟他相接的唇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血管裏的血液在洶湧的撞擊著她的身體,呼嘯著如漲潮時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