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生死相逼的情況下,那賊人就一定不會再想著帶走什麼了,到時候令妹自然能周全歸來。”
艾抉未出言,左眼眉尖一挑,伸出雙手彎腰行了一禮,言下之意便是全權拜托祁聖思了。
“侯爺,瞧,那群書生有動靜了。誒?怎麼站出來的不是那個哥哥啊,那個穿白袍的讀書人看的好生眼熟。”
侍從眼尖,也一直關注的艾抉他們的動靜。
這主仆二人全然不在意自己何時安全,卻全部的興趣都聚集到了艾抉的身上。
“喔,那個是尚書台鎮司祁公的公子,從小就以聰慧聞名整個柒旨,但他心氣太過於高傲,現在這個場麵還站出來,怕想要證實自己才智的心思占了大多數。”
燕稚侯的眼神中有些戲虐,看著還抱著低頭姿勢的艾抉忽然有些明白了。眉頭皺了又皺,張了張口卻又沒說出一個字來。
“侯爺,您怎麼了?”
侍從關問,順著主公的視線看去,卻沒能從艾抉的身姿上看出什麼貓膩來。
“啊···沒什麼,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但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擺了擺手侯爺不再言語,侍從看出來主公的興致有些低落,便低頭不在多言。
“大當家,在下亦戶尚書台鎮司祁布之子祁聖思,有一言相告,還請大當家的借一步說話。”
拱手行禮,即使麵對的是賊人頭頭但祁聖思該有的禮節還是做的一絲不漏,不卑不亢的氣質將世家風範展露無遺。
“嗯?你是哪根蔥,還想跟爺借一步說話。”
握著腰間刀柄,黑子一臉戒備的看著祁聖思,在他心裏這些玩弄計謀的讀書人最好別說話。
“大當家的,在下還未出仕,還不是根蔥,但有一句話在下不得不說。不知,大當家的可知城外領兵的將軍是誰嗎?”
嘴角都是自信,祁聖思腰杆站的筆直。
“是誰?小子,難道你知道!”
有些暴躁,大當家的忽然有絲不好的預感。
“在下都說了,家父乃是燕稚侯侯府上尚書台的鎮司,祁布。侯爺屬臣的將軍在下都甚是熟悉,何人掌權何人領兵自然是一清二楚。
這城外叫陣的不是他人,正是燕稚侯屬臣裏第一員大將,蒙輔。”
言盡於此,祁聖思相信,蒙輔那個脾氣在亦戶周圍的人應該都清楚。接下來不需自己多言,那黑子也該能明白此中的關鍵。
“蒙···輔!?”
張了張嘴,黑子有些慌神了,手中的刀柄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想了又想,伸手一拉祁聖思便去尋一個方便說話的僻靜角落。
“現在能說話了,快說!”
相比大當家的急躁,被扯亂了衣衫的祁聖思卻是不急,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袍,全然不顧黑子那快殺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