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一聲暴喝打斷了祁聖思的思路,緊隨而來的就是路上行人們的嘶喊和馬驚時的啼叫。
“站住,站住,誰都不許動!這個破城的四個城門都被弟兄們給堵上了,識相的就乖乖把錢交出來!”
賊人騎著馬拿著刀,像驅趕羊群一樣驅趕著城中的百姓。艾抉他們也未能幸免,被趕下了馬車和那些驚慌失措的行人一起被重新驅逐到了城內。
“哥,他們也太囂張了吧。這青天白日的就敢出來打劫,還打劫了整個縣城,真不怕亦戶的守軍把他們一鍋端啊!”
走路都直蹦高,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的艾蕾看到這樣場麵興奮至極,要不是艾抉手快連忙捂住她的嘴,這不知道還要說出什麼話來呢。
“妹妹,小聲點。他們手裏有兵器,人又多,你要是太跳是會被盯上的。”死死的將自家妹子拽在身旁,艾抉冷靜的和艾蕾解釋道,“三月前燕稚侯帶兵去打仗,這柒旨郡是侯爺的封地,所有能帶走的兵丁都帶走了。所以,現在不僅是這個小縣城就連郡首亦戶也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守軍罷了。
這些賊人不算傻,知道挑這個時候行動,而且此縣城又是柒旨郡的交通要地,四通八達。商販,車隊都在此停留,趁著城中無兵,他們這一次能撈的油水絕對不低於六位數。”
“六位數?”艾蕾歪了歪頭掰著手指頭,“個十百千···萬,十萬兩!哥······”
沒等艾蕾喊出聲來,艾抉就又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小嘴。再這麼任憑妹妹嚷嚷下去,估計那些賊人遲早會注意到他們。
“哎···身逢亂世,希望他們拿了錢財就不要再害了百姓性命吧。”
艾抉悲歎,城內一片慌亂。
明晃晃的大刀帶著駿馬的速度在百姓的頭頂上肆無忌憚的掠過,每一個人都提心吊膽,有不敢言語的有哀嚎抽泣的,更有癱坐在地失了膽魄的。
“這位爺,這位爺!您行行好好就放過小的吧,這些錢可是小的在這裏變了一月餘的戲法辛苦賺來的,家裏還指望著這錢買米下鍋呢!”
衣袍磨破,雙手緊緊拉著一個小小的包袱,此時不住哀求的正是先前變三仙入洞的那位漢子。
“快放手!別給臉不要臉,爺強你是給你麵子,別不知好歹!”
馬上的賊人無比的囂張,雙腿一夾緊那身下的馬兒就邁開了步伐。漢子拉著包袱被托在了地上死死的不肯撒手,膝蓋處磨破的血在地麵拉出了長長的兩條血跡。
“他娘的,真麻煩!”
賊人不耐煩了,手中長刀一揮,齊刷刷的砍下了漢子的雙手,帶著血水和肉沫奪走了裝滿銀兩的包袱。
“啊!!!”
一聲疼徹心扉的慘叫響徹了整個縣城,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緊,場麵頓時安靜了許多。
“侯爺,要不要···”
人群的一角,直挺挺的站著主仆二人。看著眼前血腥的畫麵,男子不自覺的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狹長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