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姣可是頭一天過來,若是她第二日起不來床,豈不是丟臉都丟到親戚家了?
喬侯爺頗為遺憾,隻得順手吃了些豆腐,便把人抱回了床上。
拔步床已經被收拾幹淨,換上了新的被褥。沈惜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眼皮已經越來越沉重。
喬湛總算有些良心,什麼都沒有再做,隻是抱著她睡了。
第二日一早,沈惜睜開眼時,喬湛竟還沒走。
今兒仿佛不是休沐呀,喬湛上朝是不是遲了?沈惜也沒理他,自己去看時辰鍾。隻是有他擋著,沈惜要起身還真有些費勁兒,幹脆把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壓著喬湛去看。
咦,時候竟然還很早?
沈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酸軟的腰肢,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惜惜越來越厲害了。”被當做大迎枕的喬侯爺終於出聲,他意有所指忍笑道:“今兒醒得似乎比往日都早些。”
沈惜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看到喬湛盛滿笑意的眼睛,頓時明白過來。
仿佛她也發現,自己的承受能力,似乎真的變強了……沈惜不無絕望的想著,這種事情也能適應的如此快麼?
往常都恨不得在床上躺上半日的,可這會兒她雖然有些不適,倒也不至於起不來身、不能下床走路。
“侯爺!時候不早了!”想到昨晚也算是她主動,沈惜臉色紅了紅,也不好一味指責喬湛。“您若是不起,早朝就要遲了呀!”
沈惜一眼橫過來,喬侯爺知道不好再逗她,便從善如流的起身。
春風一度甚是得意的喬湛也不用丫鬟進來服侍,自己出去洗漱後,進來換好了朝服出門,末了還沒忘了在沈惜唇上掠奪了個吻,才意氣風發的走了。
就算顧清真的喜歡過惜惜又能如何?
如今在惜惜隻有他能抱在懷中,隻會為他一個人綻放,隻會對他撒嬌……
這就足夠了。
等他走後,沈惜沒有讓丫鬟進來,自己悄悄的下了床,把寢衣的領子拉開一角,果然有些慘。
沈惜咬牙齒切的想著,還想要什麼鴛鴦浴?不可能的,那時不存在的!
她非得讓喬湛多素幾日才成。
至於沈惜在夏天結束前是不是真的堅持住了,那便隻有喬侯爺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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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自己換好了貼身小衣和中衣後,才讓丫鬟們進來服侍。
“表姑娘和四姑娘呢?”沈惜即便強作鎮定,到底還是透出幾分難為情。昨日隻想著喬湛,倒一時忘了方嫻是頭一日過來……
蘭草想笑,又不敢表露出來,強行平靜道:“四姑娘和表姑娘一大早就去花園了,不知看了什麼書,說是要去采集荷葉上的露水,回來泡茶喝。”
還好兩人沒在,否則真的要丟人了。
沈惜梳洗更衣完畢,緩步往外頭走去。見沒有外人在,還是沒忍住用手去扶腰。
“兩位姑娘的早飯可用了?”沈惜道:“別讓她們隻顧著玩,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呢,要按時用飯。”
她的話音未落,提著食盒進來的是兩個有些眼生的人。
兩個俏麗的小姑娘站在她麵前行禮,脆生生的道:“奴婢給大奶奶請安。”
是了,她讓白蔻和白芍今日過來的。
喬湛還吃她和顧清那沒影兒的飛醋,她都沒醋這兩個差點給她做通房的小丫鬟呢。
不過喬湛既是能把人給她,想來這兩個小丫鬟必有過人之處。況且到底喬湛也沒收了她們,隻做是一般的丫鬟看待,麵對俏生生的兩個小美人兒,沈惜也不至於刁難她們。
沈惜笑著點了點頭,讓她們把食盒放下。
“四姑娘和表姑娘說早飯就在花園裏用了,讓大奶奶別惦記她們。”白蔻道:“小廚房已經把飯給送過去了。”
倒是個伶俐的小姑娘,沈惜瞧了喜歡。
既是方嫻和喬漪沒過來,沈惜便自己坐下用飯。白蔻和白芍並沒有上前搶著服侍,而是退後一步,讓蘭草和蘭香上前服侍,她們隻是在一旁看著。
沈惜在心中不由暗暗的點頭。
忽然外頭有些嘈雜的聲音,白蔻便悄無聲息的出了門,很快便回來了。
沈惜放下了筷子,抬眼看她。
“大奶奶,是四夫人的丫鬟來請您,說是您用過早飯後,便來議事廳。”白蔻口齒清晰的道:“說是三夫人還沒同她交割完便一病不起,請您過去議事。”
沈惜微微頷首。
這喬三夫人那日同蔣氏廝打起來,至多是受些皮肉傷。哪裏就會一病不起了?大概是羞愧的沒臉見人罷!
還有……
把亂糟糟的府中事務丟過來,無非是想看她丟人罷了。
沈惜不由歎氣。
這喬三夫人還真是生命不息,折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