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沈惜頓時懵了。
這、這話怎麼都不像是從喬侯爺嘴裏說出來的話呀?
雖說兩人這些日子來親近了不少, 可冷不丁聽到喬侯爺這麼簡單粗暴說出近乎調-情的話來,沈惜覺得這世界突然玄幻了。
隔著薄薄的寢衣,似乎能感受到懷中人嬌嫩幼滑的肌膚, 他的手不經意往下挪了半分, 剛好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果真有盈盈不堪一握之感。
兩人除了新婚那幾日便甚少再有親近的時候。
有喬三夫人和劉氏兩人在其中挑撥著, 她始終對自己有些抵觸的情緒,縱然自己想把一顆心掏出來真誠相待, 可她卻視而不見,倒把那兩人的話奉為圭臬。
日子久了, 喬湛便搬出了榮寧堂, 寧可獨居鬆濤院。
如今沈惜一朝清醒過來, 便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他喜歡這樣會笑會鬧的她, 柔弱中卻隱隱含著堅強, 讓人忍不住心疼。
最重要的事,自己所做的和未曾說出口的, 她竟都懂。
她揚起小臉兒,臉上是未曾掩飾的失措之色,一雙大眼睛水汪汪、霧蒙蒙的看著她, 看起來又嬌氣又可憐, 喬湛突然起了想要“欺負”她的壞心思。
喬湛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修長的手指上帶著長年習武留下來的繭子, 看似漫不經心的指尖劃過她的腰側, 輕點了幾下便很快移開。
懷中的人不自在的動了動, 卻正合他意,沈惜無處可退,想要躲開些隻能往他懷裏鑽。
自投羅網。
刹那間,兩人間的距離更近了,彼此見的呼吸俱是清晰可聞。
喬湛心滿意足的圈住懷中的人,他略略低頭,鼻梁碰到了她秀挺的鼻頭。
成熟男性的炙熱氣息撲麵而來,沈惜緊張的連腳趾都蜷縮起來。可她無可能逃,隻得依偎在他堅實寬闊的懷抱中,身子卻是有些不自覺的輕輕顫抖。
“你睡相不好,蹬被子也就算,還踩得嚴嚴實實,怕弄醒你,我又不敢用勁兒。”喬侯爺低聲“控訴”她昨晚的罪行,隻是這數落的話,在靜謐的夜裏、朦朧燈光下,簡直再曖昧不過。“不抱著你,難道咱們夜裏一起挨凍?”
沈惜聽罷,訕訕的笑了,發燙的臉頰好歹也退了些熱度。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說要抱著她。
明明是鬆了口氣,可竟還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我倒還罷了。”喬湛審視似的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滑到她的領口處,便很快移開。“你這小身板,還又得給我病了?”
沈惜隻得繼續傻笑,後來幹脆把頭埋進他懷裏,不肯抬頭。
喬湛很享受懷中嬌軟的身體,可他又怕把沈惜給悶壞了。他隻得騰出手來,要把沈惜的小腦袋給撈上來。
被鬆開的一瞬間,沈惜靈活得如同貓咪一般,從喬湛懷中滑了出去,氣鼓鼓的轉過身,抱著枕頭去了。
“不會跟您搶被子了。”沈惜把臉埋在枕頭上,甕聲甕氣的道:“您放心好了。”
喬湛失笑。
才覺得她成熟穩重了不少,沒想到竟是如此孩子氣。
這是跟他撒嬌呢。
喬侯爺理解能力向來不錯,而且男子漢大丈夫,自然心胸寬廣,他不介意給小妻子台階下。
“生氣了?”喬侯爺從背後靠近,用誘人的氣聲,低低的道:“乖,別氣了。”
用氣聲誘惑人也是犯罪好嘛?沈惜很有骨氣的想著,她堅決不從。
趁著沈惜分神,喬湛看準時機,又快又穩的把枕頭從沈惜懷中抽出來,直接扔到了床下。
“你、你——”沈惜氣結,也不叫侯爺了,氣呼呼的翻過身,瞪圓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喬湛。
喬湛趁機把人趁機整個撈過來,香軟的身體重新回到他懷中。
“乖,有我在,還抱著枕頭做什麼?”喬湛用了誘哄的語氣,聲音愈發低了下來。喬侯爺大言不慚的道:“抱著我也是一樣的。”
能一樣麼?
沈惜不自覺給說了出來,“枕頭還不熱呢。”
被嫌棄的喬侯爺一點兒也不在乎,他稍稍鬆開了些距離,把被子往下掀了些。
“早就看你困了,還不睡?”
沈惜才想說被人抱著不習慣,睡不著。後來那懷抱太舒服,沈惜動了動,挑了個讓自己舒坦的姿勢,真的閉上了眼,隻覺困意果真一陣陣襲來。
到底兩人離得太近,終究是有些熱的,沈惜迷迷糊糊間,扯開了些領口。
一片春-光暴露在喬侯爺眼前,著實考驗他的忍耐力。
她胸口的肌膚愈發顯得細膩溫潤,在柔和的燈光下,像是質地上乘的暖玉,喬湛沒忍住,抬手輕輕的覆了上去。
他沒別的意思,沈惜的手放在心口到底不舒服,他隻是幫她擺好姿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