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到,我身體不好,眼睛看不清,還是需要休息的。
林傑就對一個人說,大哥,他在耍懶不想出去。
林傑喊大哥的,不就是武協會的那個正會長?哪個班的我不知道,他本人也沒有見過,畫像倒是瞻仰過,我還在上麵寫到:丁純陽是個縮頭王八蛋字樣。
果然一個男同學說道,不走,把他拽出去,弄到後操場上,我要殺一儆百,敢泡我喜歡的女孩子!
我就在床上揚手,說道,等等,請問閣下是?
那男生就帶著傲慢的口吻說道,老子是畢業班的,叫丁純陽,我追這個李雪有兩年了,不僅連手都沒碰上,結果,還搞的雞飛蛋打的,兩邊成了仇人,你小子倒好,說起來是我這裏的人,天天卻跑到她那裏和她約會?
是可忍孰不可忍?
華雄這次很講義氣,說什麼也不許那些人把我帶走,他堵在門口。
但是孤立無援的,同學們都沒有回來,班主任也沒有,要到下星期三了,整個一年級好像就我倆了,宿舍樓裏這一樓層空蕩蕩的,至於值班老師,他按點來一趟,現在人早就不見了。
最後,我實在不想那些人為難華雄,他被人七手八腳地按在了床上,還說,王勝眼睛不好,你們這是在欺負新同學。
我就喊道,丁同學,算了,我跟著去,你就別打華雄了。
沒那個必要。
林傑嗯了一聲,幾個人到我床頭,林傑凶巴巴地說,誰欺負你了,要是那樣的話,早就架著你走了,還用的著請你嗎?
周末來校的人很多,我在宿舍裏就聽到遠處院子裏喧嚷聲。
下了床,我就對華雄說,你就在這裏休息,我一個去。
華雄說那不行不行,就被他們的人強行給關到屋子裏了,我出來後,就被這些人拽著,他們就在那裏罵罵咧咧的。
等到了樓下,大概也有六七點鍾了,天已經黑了,而我的視線就顯得比白天清晰了那麼一點。
出了男生宿舍的大門,那裏有個保衛室,門鎖著,可能人巡邏去了。
他們就簇擁著我,往後院去。
學校裏有不少別的院係裏的來到後操場遊玩,那裏四邊都是綠化帶,中間有足球場,還有一個室內籃球場。
這個時候,有不少“情侶”出入在那裏。
我剛走過後操場的大門,就聽到一個甜美的女聲說道:“哥,就是這個家夥。”
我裝作沒聽見,低著頭打頭走,他們有幾個人在我後麵按著我的肩膀,好像是押解犯人一樣。
然後就是丁純陽惡狠狠地說,可不,現在天天跑到錦繡花園,兩個人呆在一起,不知道幹什麼肮髒的事情來。
我沒有辯解,因為這個場合對我來說,實在是雙方勢力相差懸殊啊。
我要解釋點什麼,不僅他們不會相信,而且搞不好對我拳打腳踢的,以便出出這個丁純陽心裏的惡氣。
丁純陽還囉嗦著,我就出去這幾天,你們都給我惹出這件事,真丟人!
然後就是林傑在我後腦勺那裏敲了一拳,說道:“好啦,就站在這裏。”
“哥,我看他就是個瞎子!”那個妞又說話了。
實際上,這個時候,大家的視力都是模糊的,因為操場上燈光稀少,有一盞大燈,矗立在籃球館那裏。
我們一群人就站在操場對麵。
而我們一路過來,就已經把許多同學吸引來了。
夜色降臨,天空裏夕陽西下,黯淡的雲彩遮住了天光。
遠處有許多人在朝這邊窺望。
丁純陽是學校裏的一哥,現在院子裏都是二年級以上的老生,所以,還沒人願意去老師那裏稟報,丁純陽在打人。
“一個瞎子能和李雪在一起幹什麼?老實交待,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林傑在我耳邊,擰著我,口氣很凶。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怎麼?還是個啞巴!李雪的品味這麼差,哥,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啊,瞧,她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邋遢的屌絲啊?”
那個喊丁純陽是哥的學妹又在數落我。
我就說到:“我才不邋遢呢。”
說我醜說我瞎子,我還可以接受,但是說我邋遢,這個是帶著一種氣質上的貶低和謾罵,要比醜化我的偉岸的麵貌,更加黑心和嫌惡。
“那你告訴我,這一幾天你怎麼天天和李雪在一起,你們究竟在幹什麼?”丁純陽為了套我實話,說話的口氣溫和多了。
我就說到:“我……什麼也沒幹。”
對於發生在李雪身上的事情,我是不能隨便和人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