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到地方了,瞎子。
梁小麗在我前麵聲音宏亮地喊,好像有意招惹周圍的人看我笑話。
不過,我看的出,附近也隻是她的那幾個同學。
那些人上次已經領教過了,我實在沒有好感。
果體之辱,我還是記得的。
但是說起來也賤啊,我這不又來了。
“送你上去,還是你自己去啊?”梁小麗把車子往樓下一放,就過來了。
那幾個女生問道,你怎麼把他又帶來了,哎喲,真的好像眼瞎了?
我就喊,梁小麗,給我的拐杖。
“你想躺到雪姐的懷抱裏?是吧?”梁小麗抱著膀子過來。
我就眨眨眼看著她的前胸,因為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體骨架,是個隱隱約約的輪廓,就藏匿在梁小麗的身子裏。
我連忙閉眼,心裏想著,這女妖精是不是又在嚇我?
“你過來我跟你說。”梁小麗拽著我的肩膀,讓我湊近她。
我就歪著臉貼近她,梁小麗就在我耳邊小聲說:“你要是躺在她懷裏,這個學校裏會有許多大佬,會到宿舍裏砍死你。”
我就解釋到:“我明明什麼也看不見?給,這個拐杖你拿去。”
說著,我把笤帚扔了。
梁小麗就把手指按在我胸口,說道:“去吧,她們才下來,都要去上課。現在那裏就大姐一個人。玩去吧。”
“什麼意思啊?”
聽到說是李雪一個人在上麵,我就覺得好受多了。
不然那種嘲弄我、取笑我的場麵,還不斷地浮現出來,我上去後,心裏麵還是會耿耿於懷的。
嗬嗬,隻要我臉皮厚就沒問題了。
梁小麗和一幫人走後,我就摸到了電梯裏,照著按鈕的順序,我找到了十八樓。
上去之後,我就敲門,很快李雪就從裏麵出來,由於是在走廊裏,光線不好,我勉強看到她就在那裏。
李雪問道:“你的眼睛怎麼啦?”
我就搖搖頭,歎息地說:“醫生說我被人欺負的了,心裏憋屈,造成賭氣性失明。”
也許,人的性情之前就是注定好了,會在適當的場合顯露出來。
而這個性格模式,很可能就潛伏在人的潛意識裏。
我見到李雪,沒有剛才想象的那樣憎惡,也不怨恨她什麼,反而張口就來了這幾句謊話。
李雪就問道:“什麼是賭氣性的失明?”
我說:“就是在心裏排斥、不願意見到那個傷了他的心的那個人。”
說著,我伸手朝前麵探視。
“往那裏摸!”李雪啪的一下,把我的手打開。
我剛才就差一點摸到她的臉了。
調戲她!
“你進來吧!”李雪把門打開,等到我進去之後,就鎖上了門。
然後說道:“你一個人來?”
我就站在那裏,莫名其妙的,說道:“是啊,還能有誰陪著我?”
李雪神秘地笑了,卻不解釋。
我說,你下午沒課?
李雪邊往裏麵去,邊說,不想上,逃課。
我說,為嘛?
李雪就說道,我腰疼,一會兒你幫我捶捶背。
我就依照記憶裏大廳的情景去沙發那裏,她說,喂,你最近是不是老是做夢?胡夢顛倒的!
我摩挲著坐著,說道:“有這回事?還夢到自己是個武林高手呢?”
李雪站在遠處說:“那你還記不記得夢裏麵就誰啊?”
我搖搖頭,這個真是記不起來了。
但是好像……有個穿著古裝的小美女陪著我。
李雪這麼一問,我還真的恍惚想起來什麼。
然後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夜裏修休息不好?
李雪不說話了,卻是浴室裏響起了嘩嘩的流水聲。
哎喲我的媽呀,這次絕對是我反應過敏了,我就慌忙站起來,喊道:“李雪,我於你無冤無仇的,為何要三番兩次地加害於我?你又想來耍弄我是吧?”
上次就是黑漆漆的夜裏,她不許我開燈,在浴室裏洗澡,故意放出很大的流水聲,引我過去。
結果隻是一場青春的噩夢。
我還被那些妞們拍了裸照,現在說實話,要是看見李雪,我真的會抬不起頭來的。
她很會尋找時機啊。
我現在是眼前一片黑。
李雪說道:“你什麼也看不到擔心什麼?再說了,我又必要三番兩次加害於你嗎?”
我說道:“那你叫我來幹什麼?”
李雪不說話了,我聽到她走過來的腳步聲,很溫柔、很細膩,就像一個輕盈、水靈秀氣的小精靈。
她走到我跟前,我隱約看到她身上的陰影少了許多,就像是沒穿衣服。
但是我分辨不出來是套著一件白色的睡衣,還是光著身子。
因為中午時分,大廳裏也不需要開燈,而李雪身子的具體的邊緣細節我看著就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