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行道:“後來,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知了這件事,為了不讓我母親知道他當年做了什麼,他決定獨自前往給他發出郵件的那個地址,去尋找他另外一個孩子,找到郵件上的那個女人。”
“也是A國?”徐煙問。
鬱南行點了點頭。
徐煙抿著嘴唇,想了一會兒:“有一件事,你們有沒有發現很奇怪?所有的箭頭都指向A國,難道還是因為A國皇室的寶藏,因為A國皇室?”
徐煙緊眉思索:“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這樣簡單。”
她轉而看向鬱南行,又看了看對麵的蘭亭:“我有個提議。”
鬱南行看著她:“你說。”
徐煙道:“蘭亭來的時候說對方故意留下了線索,要讓他追找過去,那麼我大膽的猜測一下,對方應該不會想要殺鬱老先生,至少在蘭亭或者是你找過去之前,鬱老先生是安全的。”
蘭亭聞言也不由的朝她看過去。
徐煙道:“我們可以假裝蘭亭已經找過去了,故意拖延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我們最好理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一連串看似沒有關聯,卻好似都向一個目的去的事件,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徐讓、倪光、薄伯伯,還有你們的父親,A國。”
徐煙點了幾個點出來:“這肯定不會是一個偶然,我懷疑,倪光想要回去奪回皇位,還有所謂的皇室寶藏,很可能都隻是一個障眼法。”
瞬間豁然開朗起來,鬱南行起身:“想要解開這個謎,我們需要先去見一個人。”
蘭亭也站了起來,此時,兩人不需要言語,便能互相領會到對方的答案跟意圖。
徐煙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問:“你想到了什麼?”
鬱南行沒有回答,而是蹙眉說道:“還有這裏,不能再住了,立刻讓秦姨帶著小包包他們離開!”
“我來安排。”
他說著,轉頭跟蘭亭道:“你跟我們去那個人。”
在鬱南行雷厲風行的安排下,不過兩個小時,小樓便基本被搬空了,由蘇離護送所有人離開。
而鬱南行、徐煙還有蘭亭則搭乘另外一家私人飛機,前往華國。
夜半時分,在安城一棟酒店的樓層上,狂風大作,一架直升機降落在樓層之上,不遠處的助理阿奇則迎著狂風,快步過來,在他身後,還有拎著藥箱的付叔。
徐煙跟蘭亭率先下來,鬱南行在其後。
阿奇看了一眼跟徐煙幾乎並肩的蘭亭一眼,然後快步上去,想要扶在他們之後下飛機的鬱南行,卻見鬱南行擺了擺手。
徐煙在蘭亭身後的,下了飛機,便也過來,想要伸手扶他,但是想要剛才在飛機之上,鬱南行就拒絕了自己,便又將自己快要伸出去的手給收了回來,到了嘴邊的關心,也都咽了回去。
飛機行到半路的時候,鬱南行出現了短暫的休克,那時,徐煙和蘭亭都在休息,因為到了安城便要接連行動,鬱南行就提議大家趁著在飛機上稍稍休息一會兒,睡了沒多久,徐煙就起來,想要去洗手間。
也許是第六感,就在她走過鬱南行身邊的時候,她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便見他嘴唇緊閉著,眉頭皺了起來,整個人都顯出一種陷入在極端痛苦中的模樣。
徐煙當他是做了噩夢,先是想著不管的,可最終還是抬手碰了碰他,想要將他叫醒,可手才剛碰到他,就嚇了徐煙一跳。
他手背上的溫度低得嚇人,飛機上雖然是開了冷氣的,可是,他手背上不至於會是這樣的溫度,心急之下,她晃了晃他的肩膀,要喊他醒過來。
連喊了兩聲,他都沒有反應,徐煙嚇壞了,無措之下就想去喊蘭亭,可就在這個時候,鬱南行睜開了眼睛。
他微微笑著問她怎麼了,那樣子看起來好像隻是睡夢之中被她給吵醒了,可是徐煙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疲憊著難受,看到了他已經變了顏色的唇色,還有,他手背上的冷意。
蘭亭被他們的動靜給吵醒,過來問怎麼了,鬱南行在徐煙之前搶先說,是徐煙險些摔了一跤,撞到了他。這件事便這麼過去了。
可是,接下來的路程,徐煙總是時不時的回頭看他,偷看他的情況,每當那個時候,他即便是閉著眼睛,也總會睜開眼,對著她露出一點兒安慰的笑容。
剛剛要下飛機時,她擔心他的身體,想要跟他一塊兒下飛機,扶一扶他,也被他給拒絕了。
他似乎是並不想要任何人發現他身體的虛弱跟異常,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