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問他:“家裏沒有咖啡,隻有熱牛奶和熱水,你要進來喝一杯嗎?”
秦姨小幅度的在徐煙的腰後輕輕的拍了一下,眼睛掃了徐煙一眼。哪有人這麼說話的?
蘭亭已邁著長腿,走了過來,他站在徐煙的麵前,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那一直瞧著他看的小嬰兒臉上瞧了瞧,又轉開,去看了看徐煙在,最後才落在秦姨的臉上。
他看起來還是很溫和的,點了點頭,喊了一聲“秦姨”,又跟徐煙道:“打攪了。”
徐煙勉強笑了一下,從秦姨懷裏接過忽然清醒過來,結束安靜,拚命想要往她懷裏拱的女兒,轉身率先進去。
便隻剩下秦姨和蘭亭兩人站在外邊。
秦姨望著蘭亭笑笑:“好久不見了。”
蘭亭也道:“是很久沒看到秦姨了,您最近好嗎?”
秦姨點了點頭,轉身示意蘭亭跟她一塊兒進去。
徐煙已經將一杯咖啡端了出來,那咖啡的香味在房間裏散開,瞬間就往人的嗅覺上躥,一下就能將人的腦袋也撞清醒了。
秦姨怪道:“哪裏來的咖啡?你剛才不是還說沒有咖啡,也沒有茶的?”
徐煙就道:“剛剛把從超市裏帶回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可能是收銀員被劫匪嚇壞了,裝袋子的時候,不當心裝進去的。”
說時,就將那僅有的一杯咖啡推到了蘭亭的麵前:“不過是速溶的,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
蘭亭忙道:“我喝什麼都可以。”
一邊說,一邊將那杯咖啡端到了手裏。
秦姨看著他這個模樣,也有些說不出來的無奈,搖了搖頭,她問徐煙:“小包包呢?”
徐煙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道:“讓她躺一會兒。”
秦姨就看到小包包正躺在嬰兒車裏玩自己的腳腳,笑了一下:“你看她這個傻樣,跟她爸爸真是一模一樣。”
說完,下意識看了眼蘭亭。
蘭亭眼睫毛微微的動了一下,沒說什麼。
他喝了一口咖啡,跟徐煙道:“我讓人去查那個流浪漢的底細了,不過,查出他背後人的可能性不大,對方既然想到要用流浪漢,肯定是考慮到了這一層,還是不能著急,提防為主。”
秦姨便知道他們說的是徐煙在超市裏遇到劫匪的事,驚訝道:“不是說是意外嗎?”
蘭亭道:“如果隻是意外,他就不會第一時間掐住徐煙的脖子,如果真的隻是想要搶劫的話,他最大的注意力應該放在收銀員身上,而在徐煙趁他分神逃開的瞬間,他不是想著抓走掉到地上的錢,卻是第一時間想要對徐煙開槍。”
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他看向秦姨:“正常劫匪,會這麼做嗎?”
正常劫匪應該是搶了錢物就跑,誰會想要多犯一條人命在手上?搶奪財物跟殺人,哪個罪名重,毋庸置疑。
“所以說,”蘭亭道,“表麵上看,是因為搶劫而發生的意外,實際上,卻是以搶劫為名的暗殺。”
他看向徐煙,最後為了證實自己的說話,他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後,我親眼看到他跟了你一路,直到你進了超市,他也馬上跟了進去。”
他說:“徐煙,他真正的目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