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那個女人,和蘭亭好好的合作也斷了,在A國多年的根基也近似毀於一旦,蘭亭和徐讓現在是正在糾纏之中,隻要其中一人有喘息的機會,回頭來對付你,你又有什麼把握去應對!”
“隻剩下一個T國,咱們多年的心血,就隻剩下T國了!你現在這麼一走,要是在出點什麼事,你打算怎麼辦?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跟兄弟們交代!”
蘇離一聲接著一聲質問,整張臉都因激動而變了眼色,有些扭曲。
然而,相較於他的激動非常,鬱南行卻顯得過分的平靜,他拉開抽屜,將抽屜裏一塊類似於令牌一樣的東西丟到了蘇離麵前。
蘇離看到令牌上的字,當下驚駭得瞳孔擴大,充血。
他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看向桌對麵的男人,半天才道:“什麼意思?”
鬱南行還是淡淡的:“既然你這麼有責任感,不如就將這樣東西交到你手上,把兄弟們的前途和命也交給你來守著。”
“你瘋了!”
鬱南行忽然將桌上的令牌撿起,然後照著蘇離的臉一下扔了過去。
他沒有收力道,這一把扔過去,直接在蘇離的臉上打出了一個血痕。
蘇離閉上眼睛,雖疼得他悶哼一聲,可是,鬱南行肯跟他動手,卻叫他無端的放下心來,那盤亙在心頭的急躁火焰,也在這一秒往下消減了許多。
“我看瘋的人是你!”
鬱南行一下起身,他手支撐在桌麵上,暗暗的用力穩住了身體,深吸了口氣。
蘇離說得沒錯,從T國趕回來的路上,老劉的人出手了,他身邊帶著的幾個保鏢所剩無幾,而他本人也受了嚴重的槍傷。
“我今天跟你說明白了!蘇離,還想跟著我,你就給我老實點!覺得自己有能耐,能出去闖了,我也不攔著你!可你想要動我的人,別說兄弟,誰來都沒情麵可講!”
“我給你了你一次機會,你明知故犯,處置?”
鬱南行連聲冷笑:“你覺得,你還配嗎?”
“哥......”
蘇離這下是真慌了,他急切道:“我隻是,我隻是想幫你,咱們現在腹背受敵,要是能得到一個盟友,哪怕是緩和一下,讓你有個喘息布局的時機也是好的!我想過了,徐讓和徐煙是親生父女,把她送過去,徐讓不會為難她的!”
“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嗎,虎毒不食子。”
“蘇離,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看到過我靠女人避難?”
蘇離語塞。
鬱南行沉重的提了口氣,他長時間站著,身體受不了,失血過多,一路奔波趕回來,跟蘇離對打了一頓,又在徐煙房間外邊站了那麼久,他完全都是靠毅力在撐著了。
膝蓋一彎,他跌坐回去。
蘇離察覺到鬱南行的形狀,心頭一急,口中喊著“哥”,忙想上前攙扶,卻忘了自己雙手被綁著呢,趔趄著反而差點兒摔倒,磕撞到了大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