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著,用呼吸來緩解著說不出來的疼,她桀驁的瞪著孟鶴慶陰沉沉,難以置信的雙眸,一字一句說道:“徐煙失憶了啊,她又愛上了鬱南行,你不知道嗎?她現在愛著的人,是鬱南行,而不是你孟鶴慶,你不知道嗎?”
“你在耍我!騙我!”
“向乾告訴過你吧,她是從醫院裏逃出去的,他派過去的那些人,一開始根本就沒辦法接近醫院,連人都見不到,更別說把她帶走了,有誰有這樣的本事?蘭亭在華國可沒有這樣的勢力,還會有誰呢?”
她胸口陡的往上湧起一股血腥,直達口中,薄一心忍了忍,壓了下去,恣意欣賞著孟鶴慶被狐疑、嫉妒、發瘋隱隱占據的那張臉,薄一心滿是報複的愉悅感。
她說:“你在她眼裏,就是個屁。”
忽的一陣風過,孟鶴慶舉起了緊握的拳,就停留在薄一心的臉頰上方。
而薄一心並沒有因為害怕而閉上眼,反而好整以暇的等待著,等著他那一拳落下來。
孟鶴慶盯著她:“你在耍我,我不會上當!”
說完,鬆開薄一心,起身。
突然灌入口腔鼻腔之中的,新鮮的空氣,衝得薄一心差點兒嗆咳起來,她急切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看著往門口走的孟鶴慶,連聲發笑:“我是不是耍你,你自己去查一下就清楚了!還是說,你不敢!”
孟鶴慶陡的轉過身來,陰沉著眼睛:“你是在找死!”
薄一心道:“徐煙現在在哪兒,其實你很容易就能得到她的下落,你身邊不是有一個與她最親密的人嗎?”
她忍不住,咳了兩聲,看著孟鶴慶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薄一心坦然的笑著,迎上他的視線:“別這樣看著我,我在倪光身邊也有些日子,總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他最大的敵人就是徐讓,徐讓在哪兒,徐讓做了什麼,我不知道所有,但我也能觀察出一點兒端倪來。”
“他猜到徐讓在國內有幫手,隻是,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是我猜的。”
她輕飄飄的說道,顯然並不在乎孟鶴慶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孟鶴慶眯著眼睛,長久沒有出聲。
薄一心將話出來,在他的心裏種下對徐讓懷疑的種子,目的就已經達到,也喘著氣,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然後,就是孟鶴慶出去,將門甩上的聲音。
薄一心一口氣傳出來,她睜開眼睛,目光有點兒渙散的盯著頂上的天花板,不像是剛才,鬥士一樣的堅硬,刀槍不入。
她眸中慢慢的有水色往上爬,薄一心眼眶紅了起來。
無聲的說著對不起三個字,她眼皮一眨,眼淚掉了下來。
徐煙在阿鳳和阿精這兒養了一段時間,自己也感覺到身體好了不少,四肢不再像之前那樣無力,小腹也不會時不時的感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