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你在這裏擔心她過得不好,可惜,她也許並不需要。”
迎著徐煙詫異不解的目光,阿鳳說道:“我和阿精昨天見到薄小姐之後,就想要將她從對上手中帶離,逃出來,可是,薄小姐拒絕了。”
“她還讓我給你帶兩句話,”阿鳳說,“第一句話,她讓你不要再去找她。”
“不可能!”徐煙根本就不相信。
“一心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怎麼可能會說出讓我別再找她的話來?”
徐煙搖頭:“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你們是不是認錯了人了?昨天晚上,你們見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薄一心是不是?”
“徐小姐,你先冷靜一點,”阿鳳勸說道,“我和阿精本來也想著,這一次出現在訂婚宴會上的新娘子可能根本就不是徐小姐你想要找的那個薄一心,所以一開始,我們沒有打算籌備營救計劃。”
“趁著舞會開始,我讓阿精掩護著,去見了一回那位薄一心小姐,她當麵承認了,她就是你要找的薄一心,可是,就在我和阿精要帶她離開的時候,她拒絕了。”
阿鳳說:“非但拒絕,她還讓我和徐小姐你帶一句話,她讓你別相信任何人。”
阿鳳道:“我看她的樣子,恐怕是有苦衷,不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沒說,我們也無從得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徐小姐你把身體養好了,等見到了薄一心,你親自問她。”
“可我,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要是她在這中間出什麼事的話,我又要怎樣才能知道,怎樣才能去幫她!”
“她現在是孟鶴慶的未婚妻,應該不會有人敢對她做什麼。”
阿鳳說道:“至於孟鶴慶,他既然選擇將他與薄一心小姐的訂婚儀式公開舉行,我想他也不敢、也不會對薄一心小姐做什麼。”
她剛才說的時候,徐煙還未注意,現在再聽到,徐煙心頭都咯噔了一下,忙道:“你說什麼?”
阿鳳遲疑:“我說什麼了?”
“你說誰和誰訂婚?!”
“薄一心跟孟鶴慶,怎麼,薄一心不是被孟鶴慶給抓走的嗎?”阿鳳沒鬧明白。
徐煙那又是驚又是疑,完全不敢相信,孟鶴慶怎麼會和薄一心在一起,還訂了婚。
“你,你確定是薄一心和孟鶴慶?”
阿鳳想了想,開門出去,很快,她手裏拿了昨天晚上的邀請貼回來,遞給徐煙。
徐煙打開來一看,上麵寫著的男女名字,赫然就是孟鶴慶與薄一心。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薄一心不是被倪光抓去了嗎?她是怎麼從倪光手上逃出來的,又怎麼會和孟鶴慶訂婚了?還有,她讓阿鳳帶的那兩句話,顯然並不是跟孟鶴慶共墜愛河,心甘情願訂婚才會說出來的。
所以,她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徐煙一籌莫展,阿鳳也無法給她一個正確的答案,事情就這樣膠著了下來。
雖然薄一心不肯跟阿鳳他們離開,但阿鳳也並沒有就這樣不管,還是讓人時刻盯著孟鶴慶他們,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她。
隻是,訂婚宴後不久,孟鶴慶等人就帶著薄一心離開了安城,前往北城去了。
阿鳳雖然得到了鬱南行的幫助,在競標途中幾乎可以說是一往無前,隻是,北城那個地方,她到底是離開了很多年,根基都已斷掉,想要在那裏辦點事,是極難的,而鬱南行那兒,這件事,恐怕自己出麵不好使,得徐煙出麵,鬱南行才會幫忙。
阿鳳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跟徐煙把話挑明。
然而,阿精攔住了她,開標日期就在幾天之後,要是這個時候跟徐煙說明他們是受了鬱南行的委托來照顧她,阿精擔心會影響到開標。
這一次的競標,他們花了這麼多的精力、代價,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功虧一簣。
阿鳳道:“那薄一心小姐的事,該怎麼處理?難道就這樣放著不管?”
阿精覺得沒什麼:“她自己不肯跟我們離開,以後發生什麼事,都該由她自己去承受,她又不是小孩子。”
“阿精!”
阿鳳低喝了一聲。
“再怎麼說,薄一心都是徐煙的朋友,徐煙是你跟我的朋友,她鄭重把她朋友的安危交托到你跟我手上,你跟我說這種話?”
“那又不是咱們不救她,又不是咱不降江湖道義!阿鳳,你不是一直都想金盆洗手,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你別怪我說話直,“阿精道,”你再怎麼講義氣,也得別人受咱們這好,咱不能總拿自己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啊!再說了,這回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