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越是坐在那兒往深裏想,也是害怕著急。
她舌尖抵在牙齒縫上,猛的張嘴,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
痛楚讓她徹底清醒過來,她抬頭往前邊看,有路人經過,徐煙抓住對方的袖子,懇求道:“對不起先生,我有點急事,能借您的手機用一下嗎?”
倪光斜睨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薄一心,撥弄著手上的檀香木手串珠:“想好了?”
薄一心十根手指慘不忍睹,被一層層的血汙和紫疤包裹著,都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她側了側身,想要起來,可掙紮了幾下,還是摔了回去。
無力的躺在那兒喘氣,薄一心道:“你有別的選擇給我選嗎?”
倪光“哈哈”的笑了兩聲:“別這麼怨氣,世侄女,你該感謝我給你機會翻盤,難道你就甘心情願一輩子這麼窩囊,難道你就不想重新振奮薄家?”
薄一心閉著眼睛不說話。
倪光也不以為然。
他慢慢悠悠道:“人要得到些什麼,就得失去點兒什麼,這很公平,別一副我逼迫你的模樣,你摸著自己的心口仔細想想,其實,你是不是早就想這麼做,而我,隻不過給了你一個背叛你所謂友情和道德的機會。”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隨時,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倪光眯著眼睛,往窗外看了看:“不過,我的建議,你最好還是再等兩天。”
說時,扭頭回過來往薄一心身上看,從上到下的瞧了一遍:“你也不想這麼狼狽的出現在蘭亭的麵前。”
“而且。”
倪光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吊了吊薄一心的胃口:“我聽說,蘭亭正在到處找你,很快,他就會找到我這兒來。”
倪光搓了搓手指尖:“倪叔是過來人,蘭亭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到處找你,可見,你在他心裏也不是一點兒位置也沒有,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也讓他看明白自己的心,對你也有好處,你說是不是?”
薄一心可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一門心思的替她著想。
她咳嗽了一聲,沙啞著嗓音問:“別玩這套虛的,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世侄女,你這麼說倪叔,倪叔還真是有點兒傷心啊!在你眼裏,倪叔就這麼冷血嗎?”
“要是信不過,你不必跟我談什麼合作,直接殺了我泄憤,不是更好?”
倪光眼睛盯著薄一心定了一下,那凶光在瞬間散開,他笑:“你說,我女兒要是你,該多好,也不必我這麼費心。”
話音剛落,他臉上的笑痕便一下子就都收了起來。
臉龐變得冷漠又陰森,倪光道:“我要讓蘭亭拿徐煙來換你,徐讓想借徐煙這個女兒增加勢力,提高成功的可能性,他可以,我為什麼不行?徐煙可是我一手養大,我才是她父親!他徐讓有什麼資格!”
他眯著眼睛,陰戾的冷哼兩聲:“我要讓徐煙睜大眼睛看清楚,她的親生父親是個什麼東西,我要她心甘情願的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