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唔.......”
“哢噠”
徐煙還沒有從突然貼到唇上來的,不屬於她的微涼溫熱觸感上反應過來,腦脖子被人扣著又哢噠一下,她真的疼到掉眼淚了。
“動不動,還好嗎?”
剛才突然襲擊了她的人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還在吩咐她動一動腦袋。
徐煙更生氣了,她我這兩隻拳頭往他身上砸,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抬腳去踹他:“走開!要你管!”
下一秒,她的雙手雙腳都被人控製住了,後腰抵在了身後窗台上,麵前高大的人影往下,抵著她的影子往下壓,她呆呆的望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孔,還有越來越近的呼吸。
直到那陌生的氣息到了她的口腔之中,直到她的雙唇被人吻住。
“閉上眼睛。”
她被動的,雙眼被一雙大手給遮住,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後腰處也多了一隻手,那本來抵在窗台上的,硬邦邦微微發疼的地方,墊上了一隻手掌,她被帶到了寬闊的胸膛之中。
他很小心的吻著她,細致溫柔的,體貼得叫人心都要融化了。
她站不住腳,整個人都往他懷裏倒,被鬱南行雙手攬著摟住。
臉頰燙到整個人都在發燒。
徐煙把臉頰埋在他懷裏,不肯起身,他撫著她的脊背低低的笑:“現在還生氣嗎?”
她好氣啊!氣死了!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還戲弄她!
“我不要理你了!”
她緩過勁來,不客氣的把他推開,拔腿就跑,一眼都不敢多看他。
鬱南行臉上帶著笑,望著她像隻驚慌失措的小兔子,急急匆匆的從樓梯上下去,那笑意,在她身影漸漸消失之後,便變得越來越淺淡。
每一次的碰觸和接近,每一次她向他走近一步,都像是一場可預見的自殺,有朝一日,她回想起來過往,知道他們之間理該是什麼樣的關係,再想到今天,都會是更加憎恨他的理由。
他現在有多愉快,偷到了多少的幸福,就會有那一天,會去往多深重的地獄,會有多麼的萬劫不複。
可是,顧不上了啊!飲鴆止渴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去顧及喝下鴆酒之後會發生的事?得一時快樂,便是一時的珍惜。
也許她將來會更恨他,可也好過,他們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假的,總要有那麼一段,是真的。
徐煙蹲在花房邊上,管家的那條小狗剛才跑到泥堆裏去打滾了,身上髒得要命,偏偏見了徐煙歡喜得不得了,還要跟在表演原地打滾。
徐煙無奈的看著在自己腳背上滾來滾去,拱來拱去的小東西,哭笑不得。
她的裙子都髒透了,淺藍色的裙擺上,都是泥點子。
“你表演結束了沒有啊,狗子!”
“噗嗤。”
有人在她身後不客氣的發出了笑聲。
徐煙急忙起身,回頭看到那個剛才讓她氣狠了的男人,她急促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把視線調到那條小黃狗的身上,拿腳尖逗著來勁得不得了的狗崽子:“笑笑笑,就你牙白,笑個沒停。”
她嘟囔著,腳尖點著故意翻身把肚皮露出來的,髒兮兮的小黃狗。
狗崽子喜歡得不得了,搖頭晃腦的,還配合的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
一人一狗,融洽得厲害。
鬱南行瞧著那狗崽子一副愜意的模樣,有些吃味的走過去,彎腰,隻用一隻手就把狗崽子給提了起來:“它叫什麼名字?狗子?”
那嗓音裏,滿滿的嫌棄和戲謔。
徐煙臉紅了一下,嘴硬道:“不行啊?這名字挺好聽的啊!”
這麼個名字.......鬱南行眼中帶笑,言不由衷的附和:“是不錯,那就叫狗子。”
“喂!你帶它去哪兒?”她看他拎著小狗要走,忙追上去,“你說叫狗子就叫狗子嗎?我又不喜歡了。”
小黃狗在鬱南行手上掙紮,他兩根手指輕輕一捏,捏住了它脖頸那兒的一片,小東西立刻乖得連嗷嗚都不嗷嗚了。
“那你想叫它什麼?你喜歡什麼名字?”
看他這麼識趣,徐煙也不和他計較了。伸手點了點狗子的鼻尖,濕漉漉的,她眯著眼睛笑,被狗崽子的可愛弄得一時著了鬱南行的道,連自己還在和他生氣這回事都忘了,就道:“我也不知道,叫巴豆?豆豆?小巴?”
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鬱南行笑:“聽你。”
“嗯?”
“我說,叫它,聽你。”
從此今生,唯有聽你。
他曾因閉目塞聽,忽略冷漠,傷害了她,錯過了她,便將此生所有贈予“聽你”:隻要你願意,隻要你說,他什麼都聽,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