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現在,他放下了手上的報紙,微笑著喊她的名字,招呼她過去吃早飯。
徐煙還是不怎麼習慣的急促點了點頭,快步過去,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還是不相信嗎?”
他在她喝山藥粥的時候沒有說話,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口。
徐煙放下了碗筷,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便順勢將餐巾遞了過來,是想要幫她擦嘴的,徐煙極快的伸手接過:“我自己可以。”
鬱南行便笑看著她低著頭,有些躲避他的別過腦袋,拿餐巾在嘴角邊胡亂的擦了一下。
“你剛才......”
她剛要問他剛才問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忽然抬起手來,猝不及防的。
徐煙愣在那裏,話說到一半,也停在了舌尖上。
直愣愣的望著他,看他眉色溫和,眼中帶著細碎的光,溫柔得像是能將人溺斃在他那雙深邃的雙眸裏。
唇邊上有微微粗糲的觸覺,溫暖的,微熱的。
咚咚咚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得這麼快。
“哎呦!”
徐煙猛的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要躲開,往後一退,人剛站起來,腦門就撞到了鬱南行的下巴上。
兩個人都疼得齜牙皺眉的。
徐煙眯著眼睛去看,鬱南行嘴唇上都有血。
她顧不上自己腦袋疼,懵得連忙去拿剛才擦過的餐巾過來,往他嘴唇上捂,語無倫次的:“對,對不起啊!是我不小心!但是你幹什麼啊,那麼突然,我是被嚇到了,我.....”
“我不習慣,我.....”
她顛三倒四的想要解釋,又不得章法,急得直跺腳,又要往外跑。
鬱南行看她跟個暴躁的小貓一樣,不停跳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真是偷來的,他多久沒有見到她這樣生動活潑的模樣,他有多久沒看到她因為他露出這樣著急的樣子?
原來,這些才是他想要的,就眼前這個人,活生生的她,鮮活的她,才是他想要的。
鬱南行伸手,將人圈抱在了懷裏,臉埋在了徐煙的腹部。
徐煙整個人都驚住了!
她知道她不是二十歲,什麼都沒經曆過的女孩子了,她和他結了婚,他們甚至還有過孩子,那,那這樣的肢體碰觸,像在這個年紀的她,應該不會感到麵紅耳赤才對。
可是......徐煙伸手用力的推著,腹部上不屬於她的溫熱的感覺,讓她覺得不安極了。
她焦急的喊著:“鬱先生!鬱先生你鬆手!”
鬱南行抱著那細瘦的腰肢,感受著她的掙紮,他的熱血在沸騰,可還要死死的克製著。
他其實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但是又不得不控製住自己。這點偷來的時光,他得循序漸進,而不是將她嚇壞了,到最後還是將一切都搞砸了。
強忍著,他鬆開手。
徐煙立馬要往後退,甚至想要逃出去。
可是她一隻手被抓住了。
她往後縮,抗拒的態度十分明顯。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失憶?你坐下,我慢慢告訴你。”
徐煙看他的眼神都很防備:“你不會再像剛才那樣,突然,突然抱住我?!”
鬱南行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她撞破的嘴唇,說道:“我要是再冒犯你,你就像剛才那樣,再撞我一下。”
徐煙被他說得心虛慚愧,偷偷往他嘴唇上掃了一眼,小小聲說:“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怪你自己。”
“是,都怪我自己,我心急,我做了太多的錯事,想要彌補,都是我的錯。”
他從善如流,認錯認得快到徐煙都來不及眨眼睛。
她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臉,想要說什麼,又沒吭聲。
“想說什麼,都可以說。”
她咬著嘴唇:“真的?”
“當然,你是我太太。”
徐煙馬上道:“我不是你太太!我都不記得了!”
鬱南行眉色間有一絲陰鬱掠過,表麵上仍舊是淡淡的微笑著:“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看他這麼溫言和色,好說話,徐煙又放下了不少心來,她在離開他不遠的位置上坐下:“剛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了,不是你的錯。”
徐煙舔了舔嘴唇:“你說,我們結婚了,我和你,是夫妻,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對,我見你有點害怕,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我才會失憶的?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
她說出這句話時,眼角往下一沉,盯著鬱南行的眼神有幾分嚴肅跟壓抑。
恍惚像是回到了她厭恨他,刻骨仇恨他的那一刻。
鬱南行臉上的笑容遮掩不住,僵凝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