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破口大罵:“鬱南行對不起徐煙,我還能理解!他到底是個外人,是個本來就隻想著報仇,接近你姐的混賬東西!可即便是這樣一個混蛋,他最後也知道慚愧,知道自己錯了,知道他對不起徐煙,對不起你姐!你算怎麼回事?”
“徐楠!你姐為了你,大著肚子去求鬱南行,都要六七個月了,生生掉了!你是她用自己和孩子兩條命換回來的!你這麼做,你有良心嗎?”
她一口氣連著罵,上氣不接下氣的,順了順,又道:“瑪德,我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我打死你!”
“要有良心,你現在就放我走!我要去見她!我要阻止她!”
她歇了口氣,說了一句,就要往門口去。
被徐楠攔腰抱住。
薄一心當即就拳打腳踢起來,掛在徐楠的手臂上,她沒想到這小子的力氣竟這麼大,怎麼掙都掙不開。
惱羞成怒,氣怒交加之下,薄一心手指掐著他的手臂,扭頭往他上半部分的臂膀一口咬下去。
徐楠吃痛,手上一鬆,薄一心當即回頭,給了他一拳。
抓住他的腦袋,就往旁邊那牆上撞去。
薄一心家裏原本就是做安保行業的,她父親當時擔心因為家裏做這一行,在外邊得罪的人不少,會有不長眼的回頭來找她報複自己,便也讓薄一心學了點兒本事。
這一回,薄一心在邊境線的時候,是一時大意,被人在車上放了催眠香,睡了過去,否則,想要將她擄來,也沒有這樣容易。
這會兒,她拳腳施展開來,徐楠還真不是她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薄一心給製服了。
薄一心扭著他的兩條胳膊反剪在他後背上,一隻腳踏在徐楠的膝蓋彎裏,道:“跟我過手,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你一心姐練過?”
徐楠臉上還有血,這麼一折騰,汗水混雜到了傷口裏,火辣辣的疼。
他喘著氣,道:“你打得過我也沒用,外邊那些人不聽我的,你還是走不了!”
“嘿!姐們這暴脾氣!”
薄一心被氣著了,抬手就在徐楠的後腦勺上抽了兩下:“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
徐楠被她打得沒脾氣,反而咧著嘴,哼哧哼哧,笑出了兩聲。
“笑P!”
徐楠忽然一個轉身,就將被薄一心扣著的兩隻手從她的手心裏解脫了出來,望向驚訝瞪大了眼睛的薄一心,徐楠道:“一心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說著,他的聲音沉了下來:“真好。”
薄一心虎著臉:“我來跟你敘舊來了嗎?小兔崽子!快帶我去見你姐!”
徐楠說道:“我會安排你們兩個見麵,但不是現在。”
他說:“一心姐,你放心,那個孟鶴慶,我派人去調查過了,我姐說我們當年從鬱南行手底下逃出去的時候,他母親與肖瀟聯手,想要燒死我們兩個字,我姐後來雖然放過了他們,但是孟鶴慶暗中讓人將他母親關到了療養院,這幾年,他母親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長吐了一口氣:“算起來,他對我姐也是真有心,我姐去了他那兒,日子不會難過。”
薄一心就笑了,連著冷笑了兩聲:“你是賣姐求榮還賣出優越感來了?徐楠,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恥呢?”
徐楠臉色一僵。
薄一心上前不客氣的啪啪拍了拍他的左臉,鄙夷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還想讓我認同你出賣你姐,無恥下作的行徑?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薄一心是你姐徐煙的朋友,不是的!”
徐楠臉頰上的肌肉極快抖動了一下:“一心姐!”
“對!好好喊!我是你姐,不是你手底下聽風就是雨的玩意兒!”
薄一心走過去,握住門把,往下壓。
門被鎖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鬆開,轉過臉來看向徐楠:“把門打開!”
徐楠沒了剛才那鬆弛的神色,也變得冷凝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我說過,你走不出去。”
“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裏!”
他盡量緩和著語氣:“不管你是不是把我當朋友,一心姐,在我心裏,一直有你的位置。我知道你不高興,可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你想要見我姐,隻能是等她出發前的那一刻。”
薄一心桀驁的抬腳往那門板上猛的用力踹了一腳,下巴抬著,看向徐楠:“我要是不呢!”
徐楠提了口氣,定定的看著薄一心。
“如果你一定要為難我,那我隻能讓你們連這一麵也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