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
見徐煙還在看著林溪手上的手機發愣,秦顏低喝了一聲,將徐煙往前一推,徐煙便往前衝了兩步,很快來到了樓梯的邊上。
她聽到身後,林溪醒了過來,接過電話在說著什麼。
秦顏在她背後叮囑她:“別回頭!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秦顏是怎麼安排的,他們從樓上下來,便立即有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過來,將他們帶到了地下車庫,然後順著地下車庫,他們來到了一個地窖一樣的出入口。
秦顏道:“這裏就是關了你父親徐讓二十多年的地方,傳說中的秘密監獄。”
說時,將手裏的一把鑰匙伸過去,將門打開。
很難想象,隻是這樣一個類似於地窖一樣的地方,沒有任何高科技的關押措施,竟將她的父親徐讓關了二十多年。
徐煙深吸了一口氣,她有點兒不敢往前走。
秦顏率先推開門進去:“想要離開這裏,這是唯一的出路。”
說完,就不管徐煙,她自己轉頭就往裏邊走。
徐煙用力的提了兩口氣,再吐出來,然後跟在秦顏的後邊,慢慢朝裏去。
外邊看著隻是一個地窖的入口,走進去了,才發現別有洞天。
和審判司的監獄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審判司的監獄顯得更加幹淨和常規化一點兒,而這裏,就像是一個折磨人的魔窟,兩邊牆上掛著的,是讓人瞧一眼就覺得膽寒心驚的折磨人的工具。
鐵鏈鐵鉗都被磨得漆黑發光,寒光森森,能照出人的樣子。
上個世紀,對付戰俘時的可怕的刑具,這裏就好像是一個縮小的地獄。
而關人的地方,隻是兩個很小很小,讓人不得不蜷縮著身子才能鎖住的兩個牢籠,是真正的牢籠。
徐煙無法想象,她父親在這樣的地方竟然待了二十多年,難怪出來之後,她和在他一塊兒的那段時間,總覺得他走路時十分的緩慢,徐煙還以為,這是他慣常以來的走路模樣,卻沒有想到,那是因為長年蜷縮著身體被鎖在牢籠裏導致。
再加上邊上掛著的刑具,這二十多年,她父親到底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和虐待?
徐煙心頭都在刺痛,她眼眶發熱,不敢抬頭繼續去看。
秦顏說道:“蘭亭將你父親等人從這兒救走之後,就將這裏給毀掉了,隻是沒有人知道,敲掉之後的牆麵背後,會有一條新的通道,一直通往外邊。”
秦顏說著,推開其中一扇牢籠的門,走進去,她無法站直身在,隻能半彎著,往裏。
徐煙跟在她後邊,秦顏推開擋在牆麵上的一張板,後邊是一麵土牆,她用手推了推,那土牆轟然倒塌,便有光亮透射進來。
“這裏,就是關你父親的牢籠。”
秦顏說:“你父親一直想要離開這裏,卻沒有想到,出路就在自己所在牢籠的牆壁之後。”
她說著,從這邊鑽了出去。
土牆倒塌之後的孔洞,也僅僅能夠一個成年人進出的打小,徐煙跟著秦顏鑽了出去。
外邊已經有車在等著,秦顏上了車,等著徐煙也上來。
她瞥了一眼鏡子後邊的徐煙,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一心小姐,我不會回來救你。”
她說:“徐煙,別怪我心狠,你們徐家的人,該死。”
說時,她擰了一下油門,猛的將車子給躥了出去。
汽車的衝力太大太突然,再加上秦顏那明顯壓在齒縫間迸出來的一句話,徐煙手沒抓住兩側,被猛的一掀,差點兒摔過去。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和秦顏也算是在A國共患難的,徐煙怎麼也想象不到,是什麼理由會讓秦顏跟自己說出這樣暗含怨恨的話來。
秦顏卻不吭聲,隻是將車開得橫衝直撞,似乎是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徐煙因為她開得顛簸,也沒法坐穩,晃得暈頭轉向,想要再問什麼,卻空空如也的肚中翻攪不停,險些要吐出來。
“秦顏你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有緣故,就隻有她,好像是活該受他們的欺騙,侮辱和怨恨!
她終於也忍耐不住,爆發出來,隨手抓到了什麼,猛然往前邊開車的人身上用力扔過去。
卻並沒能扔到秦顏身上,咚,一下,砸到了車前玻璃上,砸落在方向盤上。
吱!
車子一個大轉彎,猛的急刹,秦顏將車停了下來。
徐煙被整個甩出去,重重撞到車門上,跌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