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相亞攔著他的路!從前攔著他也就算了,這二十多年,彭博自詡是給夠了相亞麵子,一忍再忍,但是相亞要絕了他的路,他便也要絕了相亞的路!
將區區一個公主貢獻出來給提稽,就能得到提稽的幫助,彭博當然是求之不得!
提稽表麵上在相亞和蘭亭麵前做出搖擺的模樣,實際上,他一直都變態的想要占有皇室唯一的公主,想要嚐一嚐那高高在上的公主被蹂躪時淒風苦雨的模樣。
這樣兩個變態聯手,蘭亭和相亞一時輕敵,竟險些被他們兩個混賬得逞!
要不是那個神秘人,即便他當時能夠順利在皇室會議上戳穿彭博和提稽的真麵目,將那兩人繩之於法,也可能要賠上徐煙,賠上他一心想要保護的女人。
蘭亭不耐煩的抽了一口煙:“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的心腹搖頭:“他像是一早就猜到我們會調查他。”
“其實,從他的所作所為看起來,這個神秘人應該不會是我們的敵人,甚至可以說一直都在幫助我們,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不如就這麼算了。”
蘭亭撣了撣手裏的煙灰,眸色很暗:“你認識他?你知道他是誰?怎麼就能確定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心腹一滯。
蘭亭厭煩的擺了擺手:“繼續查,我沒讓你停手,別自作主張停下來。”
他的心腹點頭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蘭亭抬手,在雙眉之間用力的按了好幾下,回頭往身後房門上看,眸中幾多幽色。
他當然知道那個男人沒有惡意,非但沒有惡意,且對徐煙還有著非同尋常的好意。
那個神秘男人救了徐煙,還讓人給徐煙的傷上了十分珍貴的藥材,那些藥,應該是華國一個極有名的研究室新研發出來的新藥,那家研究室在翟安文的名下,是翟安文所有的產業。
但是,翟安文應該尚未知曉A國境內發生了什麼事,按照日程上來計算,翟安文已經才回到華國不久,根本不可能會安排人來做這些事。
那就是說,早在翟安文跟徐楠,還有徐煙他們進入A國之時,就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他們一塊兒入了境,甚至有可能,這個人比這幾個人還要早的進入了A國境內。
從他處理彭博和提稽的事情上來看,顯然他對A國境內的地理環境,目前局勢,每個人之間的相互關係,都了解得十分透徹。
蘭亭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出來,他第一次發現,A國境內竟還有這麼多不受他控製的人和事。
他之前是太自大,也太自負了,才會差點兒翻船。
手裏的煙剛抽完沒多久,就有傭人來跟他說,徐煙想要見他。
蘭亭連忙起身,與那傳話的傭人一塊兒過去。
房間裏,隻有徐煙一個人在,徐讓已經離開。
徐煙看到他過來,便要起來,蘭亭連忙過去,安撫住她:“就這麼躺著,別起來,牽動了傷口。”
雖然她身上的傷用了特效藥,能少吃點苦頭,盡快愈合,但怎麼說都是受了傷,流了血的,就那張臉,都白得沒一點兒血色了。
徐煙沒堅持,她哭了一場,是渾身無力。
“謝謝你,蘭亭先生。”
她的嗓音也啞得厲害。
蘭亭道:“謝什麼?”
“很多,謝謝你救了我爸爸,也謝謝你救了我。”
蘭亭看著徐煙的目光有些複雜,隔了好一會兒,他似乎在生悶氣,咬著腮幫子,說道:“別謝我,救你和你爸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