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做什麼,都在他的眼中,他什麼都知道,卻還像是逗弄寵物一樣,佯裝不知道,陪她玩著這些小把戲。
徐煙胸腔裏的心髒瘋狂的跳動,看到他剛才怎麼樣對待彭博和彭博的手下,她整個人都在戰栗。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心裏不清楚嗎?”
他說著,手去勾徐煙的衣服領子,肥厚的手掌往徐煙的脖子上碰,碰觸到她脖子上微微凹凸不平的傷痕,眼中露出一抹嫌棄的神色:“你身上有傷?”
看起來冰肌玉骨的公主,怎麼會帶傷?
徐煙呼吸急促,陌生的手掌和氣息,令她感到恐懼,戰栗不已。
她喘著氣道:“是!我身上有傷,我的腿都是殘疾的!”
她嗓音拔高,刻意的喊著。
那嘶啞的聲音,也能暴露出她嗓音上的缺陷。
她以為,提稽露出了對她身體缺陷的嫌棄,就會因此而放棄對她做什麼,她卻忘記了,便是肖瀟那樣的,提稽都未曾放過,他追求的事精神上的刺激感,身體怎麼樣,他根本就不在乎。
最後都是要死的,是完整還是不完整,他怎麼可能會在乎。
隻是多少還是感到失望,他以為,公主,總要比其他女人高貴一點。
原來,也都是一樣的貨色。
那種失望的情緒湧上來,將他剛剛升起的刺激,持續了幾乎快要一天的興奮都吞沒覆蓋了下去。
他抓住徐煙的兩邊胳膊,麵孔也瞬間黑暗下來,像是沙漠中將來龍卷風雨前的陰雲密布,盯著徐煙的眼中生出仇恨來。
對女人極端矛盾的感情,也在這瞬間噴發出來。
他揚手,狠狠打了徐煙一巴掌,嘴裏咒罵著:“不幹淨的女人!貝戔女人!欠曹的貝戔貨!”
像是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像是猛的被惡魔給附身了一樣,他瞳孔緊繃著,被絲絲縷縷看不清楚的蛛網給纏繞起來,擰著徐煙的胳膊,哢噠一聲,就將徐煙的兩條胳膊給卸了下來。
跟著他來的人早就司空見慣,不但將周圍、彭博帶來的人都清幹淨,更退到了遠處,將這邊一片空間留給他施展。
徐煙痛得仰頭慘叫,骨節被卸掉的痛處,與手腳被折斷沒有什麼區別。
她身上瞬間沁滿了冷汗,頭發粘在了額前。
提稽就像是瞬間變了個人,他的情緒根本就不可控,舔著嘴唇,惡魔一樣,既興奮又憤怒的咒罵著,他手上多了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在徐煙的身上劃拉著。
徐煙痛得再也叫不出聲音來。
他惱怒的在她身上一刀一刀的戳下去,口中罵道:“叫!老子讓你叫!叫啊!”
意識開始渙散,徐煙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因神誌的一點點抽離而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人和物,她開始出氣多,進氣少。
提稽將人折磨了一陣,見徐煙已經發不出聲音來,眼裏被黑暗籠罩的光才一點一點的散開來些,將手裏的刀往身後一扔,他盯著渾身是血,衣衫不整的女人,機械的來解自己的皮帶。
徐煙人已陷入徹底的恍惚中,根本就看不到眼前的人在幹什麼,身上的傷口像是有蟲蟻在啃噬著,又痛又癢,折磨得人幾度陷入麻木中。
提稽揪著人,就要提槍上陣。
後腦勺被人哐當敲了下來,徐煙隻感覺到身上有什麼倒下來,沉甸甸的,鼻子邊都是血腥的氣味,不知道是她自己身上的,還是從哪裏散發出來。
她意識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眼前有人影在晃動,忽得光明起來,忽然又有人影過來,遮住了剛剛才出現一點點的亮光。
然後,她的身體輕了起來,她恍惚感覺到自己被誰抱了起來,身上的傷口有清涼溫柔的觸感,似乎是流水滑過時的感覺,她稍微好過一點。
可是意識還是無法恢複。
她理智裏知道,有人來救她了,她似乎是得救了,可是她看不到那個人是誰,是蘭亭,還是誰來救她了。
人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光影也跟著明明滅滅。
徐煙張了張嘴,喊了一聲什麼,終於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站在她麵前的人,戴著半邊銀色的麵具,手上拿著一支針管,那針管的另一端就紮在徐煙的血管中。
身後有人敲門進來:“老大。”
那人將針管收了起來,遞給了身後進來的小弟。
“都處理好了?”
“A國二皇子跟自由主義派的提稽聯手試圖分封A國,意見不一導致意外,兩人死在彭博宮殿中,消息已經送到了皇室會議上,蘭亭等人正往皇宮趕過去。”
戴麵具的男人應了一聲,垂目溫柔的看著床上遍體鱗傷的女人:“把她送回莊園。”
那小弟喊了一聲:“是。”
戴麵具的男人摸了摸懷中的項鏈,指腹在項鏈的墜子上撫國,他收回視線,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