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個好孩子!”彭博眼裏有了點興奮的光,隨即說道,“侄女兒今年也不小了吧?我聽說你在A國是有過男朋友和未婚夫,但最後都未成功?”
徐煙心裏有了點數目,知道他大意想要說什麼,便微笑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道:“二皇叔打聽了不少。”
“既然還沒有結婚,這件事就要提上議程了,不過咱們A國現在亂得很,要找到一個合眼緣又各方麵不錯的孩子,並不容易。不過,我到底是你的二叔,不能不幫著你看一看,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有什麼意思?我都沒明白過來二叔是什麼意思?要替我找一個丈夫?”
“二叔還真是會開玩笑,這種事,怎麼能你來跟我當麵說著玩兒呢?”徐煙道,“看來二叔今天是故意來跟我逗趣了。”
彭博看她也不知道是真的聽不出來他的意思,還是裝聽不出來,他本身就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繞了這麼兩句,就有點兒煩躁了,直截了當道:“這麼和你說吧,二叔我這兒有個人,年紀上是大了一點兒,但身份能力各方麵跟你是很匹配的,我約了他一會兒吃晚飯,你跟我過去見一見。”
他說前半句話的時候,徐煙還以為他是想要把蘭亭給拽出來,硬配給她。
徐煙甚至都在思考,要不要順著他的話應下來,等回頭她再和蘭亭私下裏商量怎麼處理。
然而後半句話就讓徐煙明白過來,彭博看來對蘭亭也不是沒有防備,他表麵上跟蘭亭十分要好,事事都在仰仗他的這個養子,可是背後也有著自己的打算,他口中說的這個年紀上大了點兒的好男人是誰?
徐煙跟他來來去去兜了幾個圈子,也有點兒耐不住性子,便笑道:“不如二叔先告訴我,那人是誰?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彭博就把剛才進門開始一直都掛在臉上的假笑都收了起來,擺出他長輩的樣子,冷道:“你回國來才多久,能認識幾個人?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已經定好了位置,也跟對方說好了,一會兒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又喊了站在一邊的秦顏過來,直接命令下:“現在就把公主請到樓上去好好打扮打扮,咱們早一點兒過去。”
他那著急的樣子,哪裏像是要帶著徐煙去相親?倒像是要立即就把徐煙打包給送到誰的床上去一樣。
徐煙這會兒已忍不住的犯惡心,她臉上還帶著笑:“恐怕不行,我一會兒約了人的。”
“你能認識什麼人?什麼約會都沒有這件事重要!把約會推掉!”
“二皇叔,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徐煙臉上的微笑都要維持不住了,她緩緩站了起來:“如果不是,那我就先回房去了。”
她剛要轉身,彭博上前來就就住了她的胳膊:“你敢違抗我的意思?”
“我勸二皇叔慎重,我雖是才剛回國不久的,但相亞先生要是知道您這樣對我,您說,他會不會做出點兒什麼來維護我皇室的尊嚴?”
“相亞?!”
彭博臉上的肌肉都繃了起來,抓著徐煙的胳膊也掐得她生疼:“你竟敢私下裏跟相亞來往?!”
“鬆手!”
徐煙痛得臉上都扭曲了,便甩了一下胳膊,想要把手抽回來。
彭博麵部緊繃著,兩隻眼睛裏都是火光,提到相亞那個一直跟他作對的老東西,還真是戳到了他心窩上的膿瘡,彭博提著徐煙的胳膊一下將人半拎了起來,冷笑著道:“不過把你當做一個花架子而已,你還真以為是什麼人物了!”
“相亞他就是我皇族腳底下的一條狗!他敢亂叫,我割了他的舌頭!”
徐煙是想借相亞來暫時逼退彭博,卻沒有想到彭博早就將相亞當做了跗骨之蛆,痛恨萬分,當麵沒有辦法拿相亞怎麼樣,徐煙偏偏還要拿這個人來刺激他,彭博那火,就要從頭發絲兒裏衝出來。
他冷哼著掃了徐煙一眼:“你既然不想換衣服,那就這樣去吧!反正衣服穿了,早晚也是要脫的!”
說完,提著徐煙便往外走。
徐煙真是被他最後一句話給唬到了,剛才還以為他隻是要押著她去跟誰相親,做一個表麵上的交易,現在聽來,他像是真要拿她去送給誰!
秦顏按耐著,見彭博是真要把人帶走了,秦顏已準備上前一拳擊倒彭博,把人給奪回來。
就見門口有道身影大步而來,隨之而來的是男人微冷又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父親怎麼來了?您這是要跟公主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