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模樣,可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不過蘭亭沒有追著她往下問,有故事的人,她願意說出她的故事來才有趣,別人問出來的,大多時候都會是敷衍的假故事,那可太沒意思了。
她說的沒錯,男人是都喜歡漂亮的女人,但漂亮的女人就像是滿目琳琅的花瓶,一開始看還會驚豔歡喜,時間久了,當你擁有的花瓶足夠多的時候,就會喜歡那種看上去不起眼,卻極有曆史跟底蘊的東西。
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這可比隻有漂亮的花瓶有意思得多。
不過,這個貌不驚人的,有故事的女人,並不容易攻陷,她的心理防備很強。
想要攻下她,會是一件需要花時間的事。
蘭亭伸了個懶腰:“行了,我也困了,不跟你多說,後天晚上,你自己記好了。”
他說完,單手往那窗台上一撐,就又回到陽台上,等到徐煙跑過去看,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去自如的。
秦顏第二天早上過來,問徐煙:“昨天晚上真的沒事?”
秦顏的警惕心,徐煙也不準備隱瞞,就把蘭亭的事情跟她說了。
秦顏道:“徐楠他們那邊的消息,跟彭博的談判又一次陷入了僵持,這個彭博就好像是在耍人玩,一會兒一個主意,他完全不著急。”
“他當然不著急,現在是我們在他的地盤上,是我們要求著他。”
秦顏道:“不如試試從蘭亭這裏走,他是審判司的司長,照理說,他應該也知道秘密監獄的事。”
徐煙遲疑:“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跟他攀交情?”
徐煙隻稍微想了一想,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彭博是奸詐,那蘭亭就是狡猾,狡猾得就像是一頭狐狸,和他往來,計算他,恐怕會反過來被他算計的、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徐煙搖了搖頭:“蘭亭這個人心機城府太深,我不是他的對手。”
“能不能想辦法,我跟楠楠他們見上一麵,再計劃?”
秦顏道:“想要出皇宮,要麼有皇室成員獨有的名章玉佩,要麼,就隻有二皇子的命令。”
“蘭亭呢?”徐煙道,“我去找他,就說,為了幫他準備他的生日宴,要準備一些食材,必須要我親自去采買。”
“他會相信嗎?”
徐煙也不覺得有什麼能瞞得住他:“不會,不過,他對他的生日似乎很在意,也許能行。”
秦顏也沒有別的辦法,徐煙就讓人去問了蘭亭的去向,打算找他試試。
誰知道一整個上午,都沒有蘭亭的消息。
他的行蹤還挺保密,皇宮裏沒有他的蹤影,便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徐煙想打個電話去審判司問問,但又不知道審判司的電話。
還好秦顏這探聽消息這方麵還算是個能手,蘭亭的確切蹤跡她打聽不出來,但快中午時,秦顏拿到了審判司辦公室的電話。
徐煙拿著那串寫了數字的紙,手心有點冒汗,她吐了口氣,輸入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第一遍沒打通,第二遍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電話被接了起來。
蘭亭有些發冷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喂。”
徐煙竟覺心頭一跳,她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是我,我有點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