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將那把軟刀和銀針處理了,然後把台燈拆了下來,丟到一邊。
徐煙看到台燈中有黑色的煙霧,蘭亭抽了一塊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沒說話。
徐煙還是不可避免的聞到了一點辛辣酸苦的味道,瞬間就有點兒頭暈,眼前發黑。
有一段時間,她人是處在茫茫然沒有意識的狀態,等到清醒過來,她已經躺在床上,旁邊,秦顏正在守著她。
看到徐煙醒過來,秦顏忙將她半扶著:“好一點了?”
徐煙點了點頭:“我怎麼了?”
“你可能太累了吧,我替你拿了湯過來,你已經睡著了。”
徐煙道:“就隻有我一個人?”
“你還想有誰?”
徐煙愣了愣,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做了個夢,頭有點痛。”
秦顏將她要的湯拿去重新熱了熱,給她遞了過來,徐煙滿腦子的心事,哪裏有胃口喝湯?稍微喝了兩口,就說不要了。
秦顏道:“我剛才去廚房的時候,聽到說上一個照顧你的女仆,好像犯了什麼事,被帶走了。”
“誰?佩蒂?”
徐煙驚道:“她被帶走了?帶到哪兒去了?”
秦顏搖了搖頭:“這宮裏的人嘴還是挺嚴的,當然,也可能是他們也的確不清楚緣由,不過帶到哪兒去.....”
秦顏道:“他們這兒沒有什麼法官法院警察的說法,隻有一個審判司,坐鎮的,正是二皇子彭博的樣子,蘭亭。”
徐煙更加驚得不可思議。
蘭亭是審判司司長?
她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來,這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佩蒂他們說,彭博也會忌憚蘭亭。他要是審判司的司長,那相當於皇宮內外,彭博身邊最快最近能夠調動的起來的可用、帶武器部門,還需得看蘭亭的指示。
秦顏看徐煙的臉色還有點發白,道:“你再睡會兒吧,有我在這兒,有事我會喊你。”
徐煙頭是還有點兒昏沉沉的,但睡卻是無法睡著的了。
她有心想要跟秦顏坦白,但蘭亭那個人真是太捉摸不準了,她很害怕自己的莽撞,會連累了秦顏,至少,要探清楚蘭亭對他們有無威脅,存在的危險又有多少。
徐煙心事重重的,到底還是沒有和秦顏坦白。
為徐煙的安全,秦顏就在徐煙房間外邊的一個小隔間休息。
徐煙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睜著眼睛看外邊悄悄爬起來的太陽。
忽然有道影子閃過,!
那人從對麵陽台過來,站在窗戶對麵,就這麼隔著一扇窗,看著她。
徐煙心念一動,幾乎是下意識的認出來人。
她忙起身,輕手輕腳的過去,隔著窗戶問:“是你嗎?”
那邊的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彎了彎唇角,嗓音浸著夜風:“是。”
徐煙便小心翼翼推開窗戶,還不時扭頭去看小隔間的門,怕驚醒了秦顏。
蘭亭抬手一推,撐著窗台跳了進來。
他手勁不小,窗戶被碰出嘩嘩聲,嚇得徐煙夠嗆,忙伸手去扶。
“你就不能小聲點?!”
他低著眼睛看她:“我們這樣,像不像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