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行你鬆手!”
她叫罵著:“你這個瘋子!跟徐煙一樣,都是瘋子!活該你們兩個沒有好下場!她這輩子完了,你這輩子也不會有好結果!你們都是瘋子,活該!”
聽到她咒罵徐煙,鬱南行反手,箍住了她的脖子,兩隻眼睛迸射出殺人的光:“別再讓我從你的口中聽到她的名字!”
“心疼了?哈!別忘了,鬱南行,她變成今天這樣,你可是功不可沒!你現在想幫她對付我,早幹什麼去了?”
“馮少,你記得那個人嗎?是我殺的!他想要侵犯徐煙,徐煙那個臭女表子,整天一副勾人的死戔樣,到哪兒都恨不得脫光了給男人上,等到男人上鉤了,又惺惺作態!她反抗,馮少就打她,把她給打暈了。”
肖瀟說著,哈哈哈的笑出聲來:“我還記得,她是撞到了櫃子上,暈過去了,然後,我就一刀結果了馮少。把她的指紋摁在了刀上,還報了警。”
“她一直說自己冤枉,她也想要替自己伸冤啊,可是鬱南行,你記得你怎麼做的?你斬斷了她所有上訴的可能,硬生生讓她吃啞巴虧,坐了五年牢!”
“住口!戔人!我讓你住口!”
他手往上移,捏住了她下巴往下的那一塊脖頸,發力。
肖瀟噎著,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
那種死的恐慌,卻令她生出了無盡的報複心來。
她痛快的,用快要噎氣的聲音,不停的說道:“在牢裏,我本來想給她一個痛快的,可是後來想想,讓她死在牢裏,多沒意思,一點一點折磨她,在她出獄之後墮落得再也無法走到人前來,像隻過街老鼠一樣,才有意思呢!”
“曾經的北城名媛啊!落得個被任何一個卑戔男人都能隨意欺淩踐踏的地步,你說多痛快!”
鬱南行臉色鐵青,已完全聽不下去。
他調查過,自發現端倪之後,他就著手調查過,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知道徐煙曾因為他經曆了什麼,可知道,與聽蒙蔽了他,借他的手傷害徐煙的人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又是完全的兩種感受。
像是一把刀在剜心,剜他的心,卻又不夠,撒上鹽,狠狠的揉搓,往下猛踩。
他心口一陣一陣的收縮,悶得透不過氣來,疼得透不過氣來。
她那時該有多疼呢?
她一遍一遍哭求著他,卻不但得不到回應,換來的是更深重的災難時,她到底有多疼呢?
她說得沒錯,他是該去死!他這條命,根本償還不了欠她的債務。
鬱南行眸中露出狠意。
他捏著肖瀟的脖子,看肖瀟已說不出話來,眼珠上翻著,像是一條死魚似的,嗓音喑啞:“我的錯,留你這麼個東西,害了她一生。”
他笑:“既如此,就讓我親自帶你去閻王殿,同受審判!”
話盡,他起身,拖著肖瀟往門邊那大火喧囂的地方去。
肖瀟得到一點兒喘息的機會,終於能看清楚眼前的情景,見到那衝天的火光,那越來越近的,幾乎要走進火中的距離,她激烈瘋狂的掙紮起來。
“放開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鬱南行!我給你磕頭,我給你和徐煙認錯,放過我!放過我吧!啊!”
下一秒,隻聽到尖利的慘叫,又是一聲巨響,房子整個的塌陷了下來。
徐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
翟安文一直都在她身邊照看著,鎮定劑的藥效過去之後,她陷入了高燒昏迷的階段,一直反反複複,是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衝擊刺激導致的。
她醒來時,他們在另外一個國度。
離A國很近,在靠近A國的一個邊界線上,翟安文在小鎮裏租了一整套的小樓。
徐煙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樹木,清新的空氣從窗口順著風吹散進來,她看到翟安文拿了藥進門。
“吃藥了。”
徐煙轉頭看過去。
翟安文道:“看什麼?”
徐煙搖了搖頭。
翟安文便把藥丸和水杯都遞了過去。
徐煙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的病情,清幽一點的地方,適合養病。”
徐煙沒說話。
翟安文接了她喝完的水杯,還有放藥丸的小碟子,放到一邊,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什麼想問的?”
徐煙聞言,轉過來看他:“你又為什麼會在這兒?”
翟安文笑了一下:“一五查了你的信息。”
徐煙蹙眉,翟安文道:“我並非有意,但徐煙,你應該告訴我的,我以為,就算我們沒有更深一步的來往,但我還算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