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鬱南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倪光現在躲你躲得厲害,你的鬱太太剛拿了兩千萬給他,應該就是想提前離開北城。”
鬱南行冷笑一聲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本事。”
“多謝誇獎。”
阿倫不以為然的牽了牽嘴角,接受了這聲誇讚。
“留你這個人在徐煙身邊,我竟有些猶豫了。”
鬱南行說著,眼中生出殺意來,在阿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飛快出手,將阿倫兩隻手製住,另外一隻手掐住阿倫的脖子,一下,就將人給頂到了牆壁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鬱南行才看到了病床這邊的地板上,躺著的女人......是那個自稱懷了他孩子的女人,陶陶。
“你要殺我,我倒是無所謂,不過....咳咳。”
阿倫咳了兩聲,沙啞著嗓音道:“被徐煙知道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恨你。”
“畢竟,我可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姐夫。”
阿倫後半句話一出來,鬱南行手上的力因為錯愕震驚而猛得一鬆開。
阿倫人靠在牆壁上,往下滑下來,半蹲著,他往上,掀著眼皮,掃了鬱南行一眼,然後抬手,猛往下一扯。
從他臉上,一直到脖子那裏,是一道與人的皮膚沒有區別的麵具類的東西,撕下來之後,展現在鬱南行麵前的,是一張被燒得毀掉了半邊的臉,連著脖子上都是燒傷的痕跡。
鬱南行錯愕震驚,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所有人都以為早就葬身在火海之中的,徐煙的弟弟,徐楠。
他沒有死,隻是,因為烈火,已麵目全非。
“你沒死!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姐姐?你知不知道她因為你流了多少淚!”
“省省吧鬱南行,誰都能跟我說這句話,隻有你,你最沒資格。”
阿倫嗤了一聲,撐著牆壁站起來。
他散漫的捏著手裏的麵具,乜斜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和我姐是因為誰才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她好好的一張臉沒了,而我.....”
阿倫又啞又冷的笑著:“我也成了這副鬼樣子!”
鬱南行無話可說,他緊抿著嘴唇,好半晌才道:“你今天叫我來,不是為了跟我坦白的,為了什麼,替你頂罪嗎?”
“我可不是你,為了脫身,把無辜的人牽扯到命案裏去。”
阿倫鄙夷著說道。
“這個女人的原名叫秋玲,她現在用的陶陶這個身份,是偷來的。真正的陶陶已經被她殺了,又是一個漁夫與蛇的故事,一個漁家女救了個風塵女人,卻被風塵女盜了身份,丟了性命。”
鬱南行的臉色更加難看。
阿倫道:“她死不死,在這個世上,都已經沒有這個人了。秋玲這個人的身份信息早就已經被注銷。”
他道:“我叫你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阿倫問道:“在明天婚禮開始之前,我要你把我姐送走,遠離北城,最好是出國。”
鬱南行察覺到什麼:“你想在婚禮上做什麼?”
“這你不用管,”阿倫道,“到時,你可以跟她一塊兒走,不管你想從肖瀟身上得到些什麼,鬱南行,我隻給你這一個機會,選我姐,或者是肖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