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文察覺到女人帶著貪婪和算計的目光,他眉頭擰了一下,有幾分不歡喜。
徐煙道:“你怎麼了?”
問的時候,上下打量了一下陶陶。
陶陶趕緊回過神來,一隻手往肚子上捂著,說道:“剛才,我肚子好痛,見血了,姑姑!”
“我爬起來喝了點熱水,現在好一點,還是有點疼。”
陶陶說著,臉上露出了苦色,她伸出手來,抓著徐煙的胳膊:“姑姑!你帶我去醫院看看吧!我好擔心!”
徐煙看著她仍舊平坦的小腹:“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有事。”
陶陶咬了咬嘴唇,這個女人,真是麻煩!
她抓著徐煙的胳膊晃了晃:“真的!我好害怕!姑姑,你答應過我,一定會讓我平安的生下孩子!我兩次見血了,你帶我去醫院查一查,我想知道孩子到底還好不好!”
她說著,哭出聲來:“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這個孩子!要是孩子能出生,我還能和他相依為命過下去,要是連這個孩子也沒有了,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姑姑,你不會知道一個即將當母親的人在察覺到孩子有問題時是什麼心情!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求你!我求求你了,帶我去醫院吧!”
徐煙被她哭得動搖,就要開口。
陶陶抓著徐煙胳膊的那隻手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男人指尖搭到了她的脈搏上。
陶陶警惕心很重,幾乎是立刻就甩開了翟安文的手指尖。
人往後接連退了兩步。
做戲做全套,她往後縮著,兩隻眼睛盯住翟安文:“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她剛才看他的樣子,可不像是沒認出他是誰,翟安文牽了牽唇角:“你不知道我是誰?”
徐煙道:“這位是翟先生,送我過來的。”
又跟翟安文道:“抱歉翟先生,我朋友有些緊張了。”
她跟陶陶道:“你想要去醫院,我沒有不同意,不必這樣哭哭啼啼的,不過現在這樣大雨,這兒離醫院路遠,不安全,等雨停了之後,我讓人替你安排。”
就是這樣大雨,才能將孩子掉了這件事嫁禍到她的身上,到時,自己也有理由時時刻刻跟著眼前這個女人,陶陶心裏算計著,當然不同意。
她眼皮子一眨,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想要真的幫我!你不過是利用我接近鬱先生!現在,你和鬱先生好上了,就想要甩掉我!甚至是除掉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
她哭著:“你們沒有一個是好人!鬱太太想要害死我和我的孩子,你也是!我肚子不舒服,見了紅你也不讓我去醫院,還讓人把我關在這裏!你們都要我死!好!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一屍兩命!”
她邊哭邊嚷,還真的往旁邊牆壁上撞去。
徐煙見狀,忙要上前阻攔,被翟安文一條胳膊攔了下來。
“你要做身體檢查,何必去醫院!”
翟安文揚聲道:“我是醫生,我可以幫你!”
陶陶撞牆的動作都駭得停了下來。
她哭哭啼啼的扭頭看翟安文:“你,你是醫生?”
翟安文道:“一個半月之前,我還在醫院工作,要是不放心,你可以上網搜我的消息,看我是不是在騙你。”
“我手機摔壞了。”
“我的借給你。”
翟安文說著,將手機拿出來,遞了過去。
眼梢半挑著,嘴角有一抹很淡的笑意,示意陶陶來接。
陶陶騎虎難下,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
翟安文便抓住她的手腕,將手機往她的手掌心裏一放,道:“查吧。”
“查仔細一點。”
陶陶心虛的看了他一眼,低頭,在頁麵上輸入翟安文的名字,很快,網頁上跳出了許多有關翟安文的消息,除了他繼承翟家產業的消息,更多的就是他作為醫生時的一係列著名手術和學術論文。
陶陶的手都在發抖,每看一條,就越心驚膽顫。
她怎麼可能讓翟安文來給她做檢查?她根本就沒有懷孕!不過是想要借著這場大雨,在去醫院的路上故意製造意外,把這個並不存在的孩子摔掉,然後嫁禍到姑姑的身上,好讓姑姑因為愧疚而不得不答應她接下來提出的要求。
現在,怎麼辦?
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