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了解男人,一旦出現搖擺不定,那麼,那個女人就上了他的心。
每一個男人都是既想要紅玫瑰,又想要白玫瑰。
隻要他留心了,徐煙接受不接受他,都無所謂。
他要的是,徐煙得到翟安文的庇護。
兩天之後,病房裏的兩個女人陸續醒過來。
徐煙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的臉。
她記得她昏過去時,倪光拿著刀,割破了肖瀟的半邊臉皮,然後轉過來,抓住了她的脖子。
臉上是光滑的!
徐煙鬆了口氣,剛想要起身坐起來,發現自己的雙腿無法動彈。
她驚慌的低頭去看,從膝蓋往下,都打著石膏,她用盡力氣動了動,雙腿一點感覺也沒有......
怎麼回事?!
她拿手去捶,還是不痛不癢!
她的腿,她的腿怎麼了?
就在徐煙慌亂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將藥丸等一一放到了她麵前的小桌板上,道:“醒了就起來吃藥吧。”
“再過十分鍾,警察就會過來,帶你回去。”
徐煙張嘴想要問,問她的雙腿怎麼了,問警察要帶她去哪裏。
可是一張嘴,才發現她嗓子裏像是被一把砂礫給塞住了,又痛又癢,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你也是可憐,本來就斷了的腿又被砸了一次,嗓子也被有毒氣體嗆傷了,那臉吧......”
護士在旁邊念叨著,把水遞給徐煙,讓她吃藥。
徐煙看到放在小桌板上的鋁製托盤,她瞥見了自己的臉,是一張陌生的,雖並不猙獰血肉模糊,卻絕對不是她本人的,一張臉!
眉眼之間,甚至帶有幾分肖瀟的樣子!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臉,她的腿,她的嗓子,到底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徐煙無法接受。
她拚命回想,被倪光割破臉,痛到昏厥之前發生了什麼,可是頭卻痛得厲害,像是有一扇門,擋住了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她怎麼用力,都想不出來!
想要開口,也發不出聲音來。
她抓著護士的手臂,想要問,支支吾吾,越著急越慌亂,越一團糟。
護士被她突然激動的情緒弄得有些發懵,以為她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嗓子,勸說道:“你這已經算是好的,隻不過傷了嗓子,隔壁被你害了的徐小姐才真的可憐,好好的,腿沒了,以後可能都隻能坐輪椅。”
徐小姐?!什麼徐小姐?!
徐煙心頭一陣恐慌,有一個念頭突然鑽進來,激得她後背冷汗直冒,眼前發黑。
不會!倪光當時明明對她露出了憐憫的神色......他持刀砍向的,不也是肖瀟嗎?他不會再幫肖瀟做什麼換臉的手術!不會的!
徐煙激動的一掀開被褥,從病床上跌下來。
護士哎呀一聲,忙要來攙她。
徐煙揮開她的手,想要出去。
猛然間抬頭,看到掛在床位上的名牌。
肖瀟兩個字鑽入眼中,一陣天旋地轉,她無法置信的伸手要去抓名牌.......不會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她是徐煙,她怎麼會變成肖瀟!她不是肖瀟!她是徐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