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煙已洗漱完畢,還以為她要一塊兒去醫院。
卻聽到徐煙說:“人在客廳,你把他弄走,多找幾個人看著他,別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我還有事,走的時候記得替我關門。”
說完,就往外去。
阿奇再也忍不住,三兩步過去,攔住了徐煙的去路。
梗著脖子道:“你是不管了?”
徐煙看著阿奇:“什麼?”
阿奇道:“先生這是因為你才傷得這樣嚴重!背部百分之五的燒傷,還要做植皮手術,以後也不可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陰雨天都會因為這個傷而劇痛難忍!你卻連送他去醫院都不樂意,
徐煙,什麼時候,你變得這樣鐵石心腸了!”
阿奇啞著嗓音:“先生他,都是為了你,上一次為了攔截倪光,他本就傷得不輕,以後......”
“我不配!”
徐煙打斷阿奇的話:“你是他的助理,這話該你跟他說,我不配鬱先生這樣好心,以後,也請他別插手我的事,我感激不盡。”
她推開阿奇,就走。
“太太!”
“你就真的這麼狠心?一點不顧夫妻之情?”
“夫妻之情?”徐煙笑出聲來,她瞳孔有一圈紅,盯著阿奇道,“就是念著夫妻之情,我未將他丟在門外!他以為就這麼點恩惠,能彌補我過去所受的罪孽?我這條命,是天留的,不是他!我和他,無情,隻有恨!”
徐煙腳下未再停,她將門關上,把阿奇的聲音隔絕。
她不是鬱南行的太太,也和他再也沒有瓜葛!
阿奇衝動的想要推門出去,告訴她,為了救她,為了幫她,鬱南行平拚了自己的命去攔截倪光,心口紮入了一塊碎片,拿不出來,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告訴她,這一次的傷,會導致鬱南行心口那塊碎片移動,要是到達了心房,割裂了血管,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
可是.....
“阿奇。”
沙發上的人嗓音雖沙啞,但出奇的冷靜。
他根本就沒有昏死過去。
徐煙剛才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阿奇驚得厲害,喉頭哽咽,竟說不出話來。
鬱南行未往他那張憂傷悲苦的臉上瞧,一隻手支在沙發扶手上起身。
阿奇連忙要過來攙扶。
他避開了他。
人搖搖晃晃的站住了腳,目光幽深蒼寂的看著徐煙剛才離開的方向。
他蒼白的臉上浮出了一點點自嘲的淡笑:“是我自作自受。”
他神色淡冷的看過來:“你再敢在她麵前放肆,就別跟在我身邊。”
阿奇垂著頭,說了一聲:“屬下不敢。”
鬱南行往外走。
阿奇跟在身後,看他身形晃動,幾次要上前去扶,都被鬱南行拒絕。
快到電梯的時候,鬱南行高大的身形忽然往前一撲,口中噴出鮮血。
阿奇急忙衝過去,接住鬱南行往下倒的身體。
他急喊:“先生!”
一邊掏出手機來,要打電話。
鬱南行一隻手握住他的胳膊,聲音很沉,很低,卻很堅決。
他說:“別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