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已經脫離了鬱氏,當然不可能還將公司放在鬱氏的大樓中,他們搬到的這個地方,是徐煙重新找的一個寫字樓。
她手裏有點錢,還是徐楠留下來的,並不多,租一層寫字樓是有,但如果按照目前公司不盈利的狀況來看,也就隻能支撐個一兩年的時間。
所以,徐煙處處都很節省,租的這層寫字樓也比較便宜,地段有些偏,樓層也比較老舊,當然也就比市場價的寫字樓便宜不少。
她剛來到設計部,就聽到裏邊有個女聲掐著嗓子在高談闊論。
“不是我說,這位徐小姐也真的能折騰,鬱先生都說了,讓我們仍舊留在鬱氏大樓裏辦公,她非要黏著大家搬出來,誰不知道她手裏有幾個錢,先前又是幾十歲的老頭,又是一把年紀的翟安文,她賺點錢也怪不容易的,還不知道省著花。”
徐煙當時腳步就停了下來,站在了門邊上。
她不是有意要偷聽,隻是那個說話的女孩兒背對著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她過來了。
圍著那個女孩兒的其他人,也都參與到這個討伐她的話題中,更加沒有注意門口有沒有人過來。
徐氏在鬱南行手裏時,一年到頭就接那麼一兩個不相幹的項目,且還是鬱氏自己公司的裝修改造之類,這些人樂得清閑,到手的工資又不少,每天這麼插科打諢,一聊聊半天的習慣早就已經養成了。
“可不是!我看她除了賣弄風騷,根本沒有一點本事!誰不知道咱們掛在鬱氏牌子底下才有飯吃?就徐氏現在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離開鬱氏,不就像是魚兒離開了水,自找死路嗎?”
“哎,我跟你們說,我有內部消息,這個徐小姐啊,跟鬱先生還沒有離婚呢!”
“真的假的!那她作什麼?就她出去都賣了一圈了,鬱先生還肯收留她,哪怕是留著她當個洗腳婢,她都該偷笑了,還不知足!”
“就是!也是鬱先生人好,要是我,她給我洗腳,我都怕她把髒病傳染給我!”
室內傳出來哄笑。
徐煙閉了下眼睛,她也笑出了聲來。
裏邊的人正聊得歡,聽到門口傳來不合群的笑聲,扭頭往這兒看過來。
瞧見來人是誰,那坐在桌子上正洋洋得意的,“啪嘰”摔了下來。
連滾帶爬起身,縮著腦袋看向門口的位置。
哆哆嗦嗦喊:“徐,徐小姐。”
徐煙一笑:“你想讓我給洗腳?”
徐煙走進來,眼皮往下壓著,走到那人麵前。
那人往後一退,撞到了桌椅邊角,慌得厲害:“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徐小姐,我......”
徐煙很冷靜,臉若浮著一層冰霜,她盯著眼前這個瘦小的男人:“哦,那你是什麼意思?說出來我聽聽。”
“也讓我了解下你們的想法,我才好決定接下來該做什麼。”
她雙手環抱著,居高臨下等著男人的回答。
到底是從小矜貴嬌養,那下顎微抬的氣勢,竟令瘦小男人發慌到膝蓋一軟,噗通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