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殺人滅口(2 / 2)

鬱南行微闔著眼,靠在車窗邊上假寐。

很快,他們就到了廢棄的廠房外。

還未走到裏邊,就聽到一聲聲的慘叫。

阿奇說道:“我吩咐了他們好好伺候。”

鬱南行沒說話,抬手,左手捏了捏右手的小指骨,然後抬腿往裏走。

聽到門口有聲音過來,裏邊在招呼齊芳的幾個那人立即停了下來,然後轉向鬱南行,半垂著頭,喊了一聲“鬱先生”。

鬱南行示意他們都出去。

阿奇從一旁端了張椅子過來,鬱南行靠後,坐下。

齊芳頭發淩亂,黏貼在臉上,人坐在那棺材裏,兩隻手的手指上都是血,那鋼針還插在指甲間。

她眯著眼睛,一張臉已不能看。

“鬱南行。”

她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鬱南行嘴角往上,很淺淡的勾了一下:“很好,你還知道我是誰。”

齊芳話都說不清楚,嘴巴被人打得腫到不能看,眼睛也都是青腫交加。

“你,你這麼多我,孟家的人,不會放過你。”

鬱南行笑了:“那正好,我也不打算放過他們。”

齊芳打了個激靈,不知道是被鬱南行那眼神之中的森冷給嚇得,還是身上的疼發作。

她喘著氣:“她說,你,你根本就沒有,沒那麼喜歡徐煙,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為了她,跟孟家作對?”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孟德意的!你,你不把孟家放在眼裏,孟家早晚會讓你知道,什麼,什麼叫做,後悔!”

她氣喘著,話已說不清楚,思緒也已出現了幾分混亂。

鬱南行還是極快的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

倏然起身,一把扭住了齊芳的脖子,森冷的眸子逼到跟前,微眯眼,質問:“她是誰?”

齊芳愣了一下,看著他,忽然笑了:“原來,你們都不知道她是誰。”

“原來你們都不知道她是誰!”

“說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齊芳顫抖著,青腫交加的眼睛睜了睜,能看到的瞳孔裏生出一點希冀來,可更多的還是渙散:“真的?”

鬱南行眼底浮著一層寒冰:“我考慮。”

齊芳張了張嘴,正要說出口,下一秒,她喉嚨裏發出一聲,像是被痰卡住了聲音。

整個人便劇烈的抽搐起來。

鬱南行眼眸一瞠,起身,忙要卡住她的咽喉,控製情狀。

來不及了......齊芳眼珠子一翻,腦袋就垂了下去。

鬱南行抬手,在她鼻端一碰。

她已經斷氣了。

阿奇人在外邊,鬱南行高聲喊了兩遍,他極快的進來。

看到垂頭耷拉在棺材邊上的齊芳,阿奇愣了一下,然後從懷裏掏出手帕來,遞給鬱南行擦手。

鬱南行道:“把人送去解剖。”

阿奇不解。

鬱南行道:“她似是中毒死的。”

阿奇道:“那外邊那些人。”

鬱南行麵龐有瞬間的陰冷,道:“暫且瞞著,找信得過的,跟著他們。”

將擦手的手帕用力往阿奇懷裏一扔,他接下來的話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務必把內鬼抓出來!”

阿奇應了一聲“是”。

鬱南行這才從廠房內走了出去。

轟!

還在中午,前一秒還晴空萬裏,下一秒突然烏雲密布,打了個響雷,立即飛沙走石起來。

窗戶邊晃動著幽幽的影子,是半開著的窗邊那滾動的簾子。

離窗邊不遠的地方,床上躺著一個人。

門被人緩緩的推開,一道影子,從門後慢慢的逶迤,往那窗戶邊的床走了過來。

她手裏拿著一把剪刀,目光陰森發冷。

很快,人來到了床邊,點滴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十分清晰,還帶有一種冰冷的無法言說的冷意。

那舉著剪刀的手慢慢抬了起來,抓住床上人的一隻手,對準了其中的一隻手指,一剪刀往下剪。

可,卻並未見到血肉橫飛的場麵。

那隻拿著剪刀的手,被人在半空中截住,牢牢的定在了半空中。

稍一用力,手指鬆開,那剪刀被人搶去,往地板上“哐”的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