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蹙眉,跟徐煙說了一聲,就出來,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在她這兒吵鬧。
一到樓下,就見一個穿金戴銀,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披掛在身上的中年婦人。
“誰放她進來的?!”
說著,薄一心眼皮一抬,往邊上掃了一圈。
剛和柳琴玢吵的那個傭人趕緊跑過來,跟薄一心說道:“這個人是剛才跟著兩位警察先生一塊兒來的,不,不,是躲在警察先生車子的後備箱裏偷摸進來的!被我發現了,我正要把她趕出去!”
“哪個敢趕我走!我是徐煙未來的婆婆!你們動我一個手指頭試試!我兒子要你的命!”
好不要臉!徐煙未來的婆婆?徐煙什麼時候跟翟安文牽扯上關係了?薄一心上下掃了她一眼,冷笑:“你兒子?鬱南行那個死孤兒什麼時候也有娘了?”
“什麼鬱南行?我兒子是翟安文!”
薄一心提了口氣:“那你找你兒子去!在我家吵什麼吵!把她給我扔出去!”
薄一心吼著,轉身就要走。
柳琴玢一聽薄一心要把她轟走,立即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薄一心的胳膊,想要撓她。
沒想到薄一心不是徐煙,薄一心從小跟著她父親薄嘯天舞槍弄棒的,手上力氣足得很,一個反手,就把柳琴玢給甩了出去。
柳琴玢立刻嗷嗷的叫起來,嘴裏喊著殺人了,一邊嚷著要報警。
徐煙聽樓下聲音越來越吵鬧,就起身,往這底下來。
便見著柳琴玢在撒潑耍賴。
薄一心不是好脾氣的人,氣衝衝,捋著袖子就要上前把人給丟出去。
柳琴玢是個無賴,徐煙怕她惹上事,趕緊過來,道:“我和她說兩句。”
薄一心瞪著眼珠子,一臉的凶相。
柳琴玢見著凶悍的也有幾分懼意,縮了縮脖子。
往徐煙這兒一瞧,又抖起來。
“你怎麼才下來!怎麼不等我死了你再來!”
“你再說一遍!”薄一心一聽,要走的腳步往後又挪了回來,一手舉起拳頭就要揍她。
徐煙拉住她。
冷著臉,看著坐在地上不起來的柳琴玢:“你找我做什麼?”
柳琴玢這會兒安靜了,掰著手指甲,說道:“我兒子要把我關起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說著,動了動手指。
一隻眼睛往上瞟著徐煙:“上回,要不是因為你不乖乖的跟我走,我也不會拿不到錢,被那幫流氓追著打,翟安文也不會把我抓起來,要讓我在療養院裏混日子等死!”
徐煙蹙眉。
她道:“你跟翟安文之間的事,你自己找他去,別什麼都往我頭上算。”
徐煙這話一說,柳琴玢毛起來了,一咕嚕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指著徐煙的鼻子道:“這怎麼就是我跟安文之間的事?那麼多錢,隻要你肯乖乖跟我走一趟,就成了!有什麼難的!一五那個小子把你看得跟寶貝似的!怎麼,你勾搭了我的兒子不夠,還想要勾搭我孫子?!你這個小搔貨,怎麼這麼耐不住!”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薄一心怒喝。
“難聽啊?難聽你別做啊!都出來賣了,裝什麼千金大小姐,高高在上!”
柳琴玢呸了一聲,道:“你不想跟安文說也行,那你現在就跟我走,走一趟,讓我把錢拿到了,我也免得跟你浪費口舌!累得慌!”
說時,一隻手橫過來抓徐煙,想要把徐煙往外拖。
薄一心立即阻攔:“你幹什麼!輪得到你在這兒撒野!”
柳琴玢二話不說,拿出撒潑耍賴的能耐來,嘴裏叫罵著:“小臭女表子!把你抖得!這是我兒子想討的老婆,我身為未來婆婆,讓她給我辦點事,你急個什麼勁?你也那裏發騷發癢,想找男人給你通通筋骨?你說啊!你隻要出得起錢,婆婆我多少男人都能給你找來!”
“瑪德!什麼狗屁尊老愛幼!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撕了你這張臭嘴!”
薄一心長這麼大沒被人這麼侮辱過,氣得臉都漲紅了,叫罵著,再也忍不住,火衝到腦門,瞪圓了眼珠,要把柳琴玢拎起來,往地上狠狠的摔兩下,踩死她這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