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笑了一下:“沒這麼嚴重,我也隻是想要討一個心安,你,能給我一個心安嗎?”
他睇著她:“徐煙,你要我答應你這件事,我沒什麼可回避的。”
“但是,”鬱南行看著她,道,“你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裏放下成見,好好的看著我。”
他說:“作奸犯科的大奸人這個比喻,真讓人聽了不愉快。”
徐煙舔了舔嘴唇:“當是我用錯了詞,你要是覺得聽了不舒服,忘了就算了。”
她笑了一下:“謝謝你給的心安。”
說完,就要上樓去。
才往上走了兩層台階,她停下來,垂頭看著底下的鬱南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睡客房,臥室......”
她眼皮低垂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眉色晦暗堆積,可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徐煙說道:“我暫時,還沒有辦法。”
鬱南行答應了。
她道了一聲“多謝”,緩步往樓上走去。
阿奇停好了車進來,跟鬱南行說道:“已經查出來,孟家醜聞外泄的消息,是一個國外賬號,跟小夏的銀行卡使用情況,有些許關聯。”
阿奇說:“至於小夏,這個人像是突然之間蒸發了一樣,中介公司也找不到任何確鑿的消息,她之前留的地址信息,並沒有錯,可是,這個小夏,兩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鬱南行捏著香煙的手指動了動,彈掉了一截煙灰,將半截煙夾在指間,他眸中隱藏著一種過分平靜下的,危險的光。
“劉安琪的下落,有線索了?”
阿奇道:“她最後一次在公眾視線裏出現,是預備跟記者宣布,她將要領養一個養女,但隨後,她就失去了蹤跡,至於她所說的那個養女.......”
阿奇猶豫了一下,往樓上看了一眼:“經過調查,絕大部分可能就是徐,太太。”
“她最後一次出街,見的人,也是太太。”
鬱南行眯了眯眼梢:“你的意思,劉安琪的下落,和她有關?”
阿奇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如果能問一問太太,她當時和劉安琪見麵,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劉安琪有沒有提及到什麼可疑的人和事,可能會對找到劉安琪有極大的幫助。”
“阿奇。”
鬱南行將煙蒂碾滅在水晶煙灰缸裏,嗓音往上提,涼涼的:“你近來的辦事能力越來越有問題。”
阿奇被說得脖子一涼。
鬱南行道:“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阿奇忙道:“是屬下無能。”
“她這裏,有我,你去查一查小夏的死因,死前兩個月,她父母兄弟有沒有跟什麼不尋常的人接觸過。”
鬱南行說著,停了一下。
他嘴角往下壓了一壓,露出幾分狠色:“必要時,開棺,查看她的屍體去向。”
阿奇應是。
鬱南行抬了抬手,阿奇便往外退了出去。
鬱南行在樓下又抽了一支煙,往樓上去,敲響了客房的門。
徐煙換了一身衣服,剛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邊上,她手裏拿著毛巾,站在門後邊,眼神在開門的一瞬間,防備、忌憚的看了看他,像是察覺到不對,很快,她眨了一下眼睛,眼神很快沉寂下來。
鬱南行將她的表現看在眼中,心頭有些發澀發緊。
她掩飾得不錯,可還是不夠熟練.......
“什麼事?”
鬱南行不過是想來喊她出去吃飯,話到了嘴邊,轉了個彎,改了主意,他問:“想不想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