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也沒跟她拗,點頭就出了病房門。
她將房門關上,往護士站看過去。
然後走過去。
齊芳是陪著孟太太過來複診的,趁著孟太太去做CT的時間,跑到了徐煙的病房作威作福。
孟太太CT做完了,這會在房間裏跟主治醫生談話。
齊芳就在外邊長廊的椅子上坐著等。
忽然看到一雙修長筆直的小腿,穿一雙顏色正紅的高跟鞋。
齊芳蹙眉,抬頭看過來。
薄一心一隻手提包挽在臂彎,雙手半抱著,壓著眼梢盯著齊芳瞧。
嘴角勾著一點似嘲諷又似挑釁的笑。
齊芳一下站起來。
“你是剛才病房裏的那個人!”
“你眼不瞎。”
薄一心抬手,將耳邊碎發往邊上攏了一下。
齊芳鄙夷的掃了她一眼:“怎麼,想替徐煙出頭?”
薄一點挑了挑眉。
“好久沒舒展筋骨了,今天還真有點手癢。”
薄一心說著,把價值百萬的挎包丟到地上,活動著手指關節。
她一邊說,一邊逼著齊芳走近。
“你敢碰我一根毫毛,我孟哥哥會讓你在北城待不下去!”
“孟哥哥?”
“是!孟鶴慶!怎麼,怕了?”
提到孟鶴慶,齊芳把下巴抬起來,驕傲自得的不行,眼皮往上提。
“我還真是好怕怕呢!”
薄一心紅唇忽往下一拉,一拳打過去,捂住齊芳的嘴,將人拖到監控拍不到的樓梯間角落裏,隻聽到門後,一拳一拳,拳拳到肉的聲音。
好一會兒,薄一心從門後走出來,理了理長發,撿了丟在地上的手挎包,走了。
徐煙趴著躺得難受,扶著醫院提供的助步器在走廊上散著心,來到電梯門口,她想到上回在VIP區遇到的事。
她忍著,忍得心摧肺折,可她沒有再去關注肖瀟的消息,甚至跟翟安文打聽都不曾。
她不能打草驚蛇。
在她有足夠的資本跟鬱氏一爭高下的時候,她要忍!
可現在,徐煙不受控製的進了電梯。
和上次不同,這一次,樓層裏幹淨,寂靜。
每走一步路,似乎能聽到回聲。
“你在找什麼?”
徐煙心猛的一跳,回頭,看到了鬱南行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站著。
暗暗吸了口氣,沉下心來,控製著情緒,徐煙反問:“你說我在找什麼?”
鬱南行走過來,看到她臉上的傷,還有她手中扶著的助步器,劍眉蹙起:“怎麼回事?”
徐煙淡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鬱南行抓住了她的助步器。
徐煙差點摔跤。
他一隻手去扶她的腰,碰到徐煙身上的傷,她疼得低呼了一聲。
鬱南行的眸色立即暗了下去,伸手來撩徐煙病號服的下擺。
“幹什麼!”
她趕緊抓住那隻手,瞪圓了眼:“這裏是醫院!”
“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他極快的說了一聲,就要繼續。
徐煙很快的往後退了一步,將助步器擋在身前,阻止鬱南行的舉動:“用不著!”
“咱們沒那麼熟!”
鬱南行的臉色沉了下來,心頭的火在眼中跳躍,他盯著她,似譏還誚:“你是在暗示我,身體力行告訴你,你我有多熟?”
徐煙耳稍一熱,羞躁得厲害,罵了一聲:“神經病。”
轉身要走。
鬱南行攔著,態度強硬:“要麼你自己脫,要麼我幫你脫,徐煙,你知道我的脾氣。”
男人高大的身軀阻擋在前,徐煙咬緊了牙關,倍感屈辱。
他憑什麼?想對她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是她什麼人?他有什麼資格?
“看來,你是要我幫你脫。”
男人說著,伸手就要來抓徐煙。
“鬱南行你無恥!”徐煙急急後退,手裏的助步器都抓不住,眼見著要麼摔倒要麼被鬱南行抓過去。
“小煙!”
就聽身後有人喚了一聲,翟安文從電梯裏下來,上前,大手往徐煙腰上輕輕一撐,將人一帶,把徐煙罩到了懷中,擋住了鬱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