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恍然大悟:“所以,你想去遊樂園過生日?”
“回翟家之前忙著賺學費生活費,忙著填飽肚子,回翟家後.....一五現在也這麼大了,就,一直沒機會。”
“所以,翟醫生今天把我喊出來,真實目的,是想拉我壯膽,完成小時候的願望?”
翟安文手在眼皮上搭了一下,那難為情的樣子竟有點可愛。
“可以這麼說吧。”
他說:“我在這邊沒朋友,其他人也不方便。”
他說的其他人,包括翟一五和鄒玲玲吧。
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未婚妻,在他們麵前維持形象,是很有必要。
“要是你覺得為難,那就算了。”
“壽星公今天最大,走吧。”
徐煙衡量了一下,賠翟安文去了。
她小時候身體不好,藥罐頭裏泡著長大的,忘了她也是遊樂園的陌生客。
兩個人在偌大的遊樂園裏轉圈圈,完全不了解遊樂園排隊有多恐怖。
擠了一身汗,從恐怖屋出來,兩個人都是頭發亂糟糟,一身狼狽。
看著彼此,都覺好笑。
雖然是陪翟安文,但徐煙覺得這幾天壓抑的情緒,都放鬆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翟安文給她買了棉花糖,徐煙想起了她父親。
小時候一生病,她就被關在家裏不準出去,有一回徐楠跟同學出去瘋玩,回來跟徐煙炫耀,他和同學買的棉花糖多大多好看,爸爸為了讓她開心,第二天就買了棉花糖機器回來,在家休息了一天,笨手笨腳的給她做棉花糖。
想到家人,心口悶悶的疼,不似從前的撕心裂肺,卻更深重了。
站在白家門口,徐煙回身要跟翟安文道別,突然一道身影衝過來,搶了徐煙手裏的棉花糖丟到地上,一腳抬上去,狠狠刮了徐煙一耳光。
“不要臉的小狐狸精!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果然!我打死你!”
翟安文沒想到鄒玲玲會跑到白家門口來撒野,立刻把人扭住。
“你幹什麼!”
“你問我幹什麼?我要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鄒玲玲喊叫著:“翟安文!我說過我不在意你在外邊有女人,隻要你跟我結婚時斷幹淨了,我就當你被狗咬了!可你不該打我的臉,不該打我們鄒家的臉!你跟這個女人今天在遊樂園的照片,都傳遍了,你還在溫柔鄉裏泡著呢!”
徐煙忙掏出手機來。
翟安文一隻手抓著鄒玲玲,也將手機拿出來。
果然!網上,兩人在遊樂園裏坐過山車、摩天輪,從鬼屋出來,翟安文替徐煙隨手把包別到一邊的照片,因為角度的關係,顯得格外曖昧、親昵。
有人跟蹤他們!
“看清楚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放開我!我撕爛了這個小狐狸精!”
翟安文急看了徐煙一眼,她臉上鄒玲玲打出來的指痕印清晰可見,側臉僵冷。
似乎在微微的顫抖。
“放開我翟安文!”
翟安文跟徐煙道:“你先別回白家,回公寓!”
然後把鄒玲玲拎上車,走了。
誰會跟蹤他們拍這種照片?照片的角度,翟安文的臉被巧妙的避開了,徐煙的臉卻清晰可見!
對方是衝著她來的!
徐煙深吸了一口氣,胸腔裏冷得厲害。
她想,她大概知道是誰!
“徐小姐!徐小姐您等我進去傳句話!”
徐煙直闖進客廳,還未往樓上去,鬱南行穿著淺色的睡衣,長身直立,手搭在樓梯扶手上。
他使了個眼色,底下的人就識趣的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就剩下徐煙和鬱南行兩個人。
她氣勢洶洶。
他鎮定自若。
徐煙仰著頭,眼裏迸發出厭恨:“鬱南行你夠了沒有!派人跟蹤我和翟醫生,拍下我們在遊樂園的照片故意找事!你怎麼這麼齷齪!口口聲聲說放過徐家,到現在為止,你放過了誰?到如今,你還不滿足,你還想想怎麼樣,你說!我受著!別傷害無辜的人!”
他聽到她來找他,竟還有一絲愉悅。
她說約他,他當真了。
可真好,她為了別的男人來找他,那樣氣勢洶洶的為別的男人出頭。
鬱南行搭在扶手上的修長指節一手,用力得指甲泛白。
他眼裏的光瞬間變得陰冷淩厲,嗓音也淡冷可怕:“你倒是對他情深義重。”
說著,他拾階而下,來到她麵前。
猛出手,扯掉了她的衣服:“我齷齪?比你這幅肮髒的身體還要齷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