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睛笑,笑得讓人心頭火越加旺盛。
“鬱先生不愛聽,我不說就是了,動什麼氣呢?”
說時,端著膏藥盒子和剪刀要出去。
她這是什麼樣子?她不愛聽,他就不說,低眉垂目......煙花女子的行徑,學得有模有樣!鬱南行的火沒消下去,反而更旺了!
他一起身,高大的身軀將半邊燈光阻斷,一拉一拽,嘩啦啦,徐煙手裏的東西摔了一地。
他把人逼退數步,按到了洗手台上,兩眼圓睜,像要吃人一樣將她鎖著。
“誰教你的!你倒是學得快,怎麼,那幾個男人沒得手,還讓你不快了,嗯!”
徐煙壓抑、心痛得快死過去,她忍不住極速往上躥的眼淚,不肯讓它掉下來,她睜大了眼睛,睜得眼眶酸脹發疼。
“是啊!我不是就愛爬男人的床嗎,一天沒男人我就活不了!我難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鬱先生不是一直都知道啊!怎麼,您要滿足我?”
鬱南行咬得下顎線條緊繃。
他怒道:“找死!”
將人兩條腿按著,猛把人一拽,扭過去。
徐煙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扭身要逃。
她摔到地上,肋骨生疼。
他撲上來,壓住了她,膝蓋頂在她兩邊膝彎,大手抓住她腰帶猛的扯掉。
徐煙疼得痙攣,手指在瓷磚上抓出細微的聲響。
“沒男人活不了是不是?要我滿足你!夠不夠!”
他凶狠激烈。
大手壓著她的腰,往下按,像要折斷了事。
徐煙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他越要她出聲,她越不肯出聲。
浴室空間裏,隻聽到沉悶裏的激烈對抗。
徐煙將嘴唇咬得口中都是血,他將她翻轉過來,下手去掐她的下顎。
兩人終於四目相對,明明做著世上最親密的事,眼中卻隻有恨。
她眼淚被動的滑落下來,眼睛一眨不眨,要眼神能殺人,他早被她碎屍萬段。
她眼中的水光、痛恨,鑽到他眼中,鬱南行心口一道一道的藤蔓纏繞上來,纏得他透不過氣,心也開始絞痛。
他猛的發起了最終進攻。
手住徐煙緊咬的嘴唇上壓。
在最後時,她終於從破碎的唇齒間溢出了聲音。
他也終於放過了她。
這不是一場幸事,而是一場戰爭,是一場角鬥。
一場沒有贏家的戰爭。
鬱南行披著睡衣,上腿斜搭在麵前的矮桌上,指間捏了一支煙。
陽台上無光,夜色將他籠罩在晦暗不明裏,他眸色也與這夜融為了一體。
煙霧繚繞,遮擋住了他大半神色。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支煙燃盡,鬱南行起身,拉開移門,回到臥室。
徐煙半側著腦袋,趴睡在枕頭上,被子翻卷著,露出她大半截身子,那上頭青紫交加,看著都駭人。
她長長的眼睫毛上卷著,還沾著水珠。
睡夢裏也在哭。
她嘴唇闔動著,像是在說什麼。
鬱南行往前低了一點,聽到她氣音微弱的喊著:“向乾,向乾......”
一下沉了臉色。
好樣兒的!還沒從他的床上下去,夢裏就開始惦記起別的男人來!
將已提到一半的被子半路丟下,鬱南行抓住徐煙一隻手,把人從睡夢裏拎了起來。
不等徐煙醒過來,他扯掉她身上的睡衣,抬起她右腿,便把人按了回去。
徐煙吃痛,緊閉著眼承受,無意識的伸手來推他。
他抬手在她臉上拍,逼她睜開眼睛,逼她看著他。
在她意識模糊中一遍一遍的追問她,他是誰。
她很痛,是被疼醒的。
他完事後離開,把她丟下。
像對待花錢買來的昌女支,可她還不如昌女支,至少,他們是自願,買賣結束還能收了錢走人,她走不了,被困在這四方天地裏,他不折磨死她,不會罷休。
房間裏都是銀靡的氣味,令人作嘔,徐煙腹部一陣一陣的抽搐,疼得臉都白了。
縮在被子裏,用力裹住自己,捂不住一層一層發上來的虛汗。
腿上濕漉漉的冷得她難受。
糊裏糊塗的爬起來,她想去浴室洗一洗,剛撐著走到門口,一頭栽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