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攻擊,又被搶走了人,孟鶴慶光火至極,再加上鬱南行上一次的耍弄,他臉色都變了,快步追上去,在院子裏攔住了兩人。
“把人給我攔下!”
到底是自己的底盤,孟鶴慶一聲令下,十幾個保鏢過來,把三人圍在了中間。
孟鶴慶看向徐煙:“徐煙你過來!”
徐煙看向他,蒼白帶傷的小臉看似平靜。
“你別怕他!徐煙,你是我孟鶴慶的未婚妻,也就是我孟家的人,他不敢強迫你!過來!”
鬱南行抓著她手腕的指骨收緊,臉帶戲謔:“想清楚,再做決定。”
徐煙轉開視線,她仰頭,看向鬱南行。
她露頸的領子往邊上微斜,露出一點點鎖骨,削細的鎖骨上青色跟紫色的痕跡......想到這痕跡怎麼來的,鬱南行眸子染了點血紅。
他壓低了聲音:“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
徐煙冷嗤:“怎麼交代?殺了肖瀟?”
鬱南行眉間褶皺。
“算了吧,鬱南行。”
她甩一下被他抓著的胳膊。
鬱南行猛將手圈緊,胸口也發緊:“徐煙,別忘了,徐楠還在我手上,你不想再見到他了?”
他掌心裏細弱的手腕因主人身體的顫抖,也猛的顫了一下。
她眼神有片刻的渙散。
鬱南行立即道:“跟我回去,我留他一條命。”
“徐煙!你過來!你弟弟的事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別相信鬱南行,他不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你是?”
鬱南行笑了,嘲諷道:“孟鶴慶,你為什麼會找上她,真當我不知道?”
孟鶴慶變了臉色,他有點急了:“徐煙!我現在對你是真的!你過來!”
“鬱南行,你敢帶走我的未婚妻,就是要跟我孟家作對!”
鬱南行眉梢微挑,滿臉不屑。
就在孟鶴慶要喝令保鏢們上前,把徐煙從鬱南行的手中奪過來。
就聽到一輛汽車“轟”的一聲,從門那邊疾馳過來,在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急停下來。
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保養良好的貴婦人。
孟鶴慶瞳孔放大:“媽?!”
孟太太姚靜華踩著高跟鞋快不過來,那雙挑剔的狐狸眼往所有保鏢身上掃了一圈:“都圍在這裏做什麼?下去!”
孟鶴慶急道:“你來搗什麼亂?”
“是我要問你,究竟在做什麼?”
姚靜華抬手,尖尖指甲指向徐煙,聲音充滿鄙夷、嫌惡:“你是不是瘋了,和那樣一個娼女支搞在一塊兒,還到處嚷嚷著,說她是我孟家未來的兒媳婦!”
“媽!”
孟鶴慶急切的扭頭看了徐煙一眼。
徐煙的臉很白,白得能看到她脖頸那兒的血管,她低著頭,眼睫毛簌簌的顫抖,不發一言,像是在極力的忍耐、克製。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
“你是我兒子!你的事,我必須管!”
鬱南行眼梢帶了點似是而非的笑:“兩位,不打攪你們處理家務事,先走。”
說時,將徐煙往懷裏一擁。
孟鶴慶眼眶周邊有細微的紅色,他跟著要衝過去,被姚靜華一把拽住。
“不許追!”
“媽!”
“你要是敢把那個女人留在身邊,就別再喊我媽!”
身後,姚靜華厭惡尖利的嗓音傳來:“她是個什麼東西,叫你昏頭了?一個什麼男人都能睡的女人,你跟她玩玩兒,我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你別染上病,我也就算了,你還當起風塵俠士,英雄救美起來了!孟鶴慶你的腦子呢!”
“媽你別胡說!”
“我怎麼胡說了,她掰掰手指頭,記得自己睡過幾個男人?你看她那張臉,一副求人騎的騷貝戔樣,我說錯她了!下水溝的肮髒玩意兒,她再敢異想天開來勾搭你,我撕爛了她,送她去她父母那兒瞧瞧,養了個什麼樣的下貝戔閨女!”
徐煙晃了晃,耳朵裏許多聲音亂響。
鬱南行緊抓著她肩膀穩住她的身體,看她不堪忍受的模樣,眼波有些漣漪。
剛要開口,他被徐煙推開,腳步往後一退。
就見徐煙自己拉開車門,坐進了他停在門口的車。
車窗打下陰影,她隱在半明半暗裏的側臉,脆弱卻堅冷。
她端正的坐著,後背挺得筆直,可僵硬的,一動不動的雙肩,卻泄露了她內心的無助與脆弱。
鬱南行多看了一眼,胸口有點發悶,心猛的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