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徐煙的嘴,看徐煙痛苦的掙紮。
笑道:“還記得馮少嗎?”
“你說,要是鬱南行知道你死性不改,會怎麼樣?”
她鬆開徐煙,笑看著因為那杯酒而變得意識渙散的徐煙。
肖瀟手裏拿著刀,背光,五官扭曲陰狠的看著在地上掙紮的徐煙,她笑著高高舉起了手裏的尖刀。
阿奇推開辦公室大門,急來到鬱南行的麵前。
“鬱先生,出事了!徐小姐和肖小姐在春風路被人發現倒在地下酒吧裏,肖小姐.....現在人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阿奇說著,將手機遞了過去。
畫麵上,滿地的靡亂痕跡,一個女人蜷縮在角落,一個則躺在地上,兩人都是衣衫不整。
鬱南行臉色肉眼可見的極速下沉,冰冷,陰戾。
“封鎖消息!”
阿奇:“是!”
鬱南行拿了車鑰匙,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醫院。
“不要!放開我!我是鬱南行的未婚妻!別碰我!啊!”
鬱南行推開醫院病房的門進去,就看到肖瀟尖叫著,要從二十幾層的高樓跳下去。
“肖瀟!”
他大喊一聲,瞳孔緊縮:“是我!你快下來!”
肖瀟身上都是傷,鼻青臉腫,她搖著頭,淒楚到了極點:“不,鬱哥哥,肖瀟髒了,肖瀟不想再活了!他們,那麼多人,我好痛!為什麼,為什麼徐煙要這麼對我?我想著,她因為徐楠的事難過,帶她出去逛街,她騙我說想去見朋友,把我帶到了酒吧裏,喊了那麼多男人過來.......我活不下去了!讓我死!”
她痛哭著,推開窗戶,一躍而下。
鬱南行飛快撲過去,抓住了她。
肖瀟要掙開他,鬱南行抬手在她後頸上劈了下去,將人打暈了,救了上來。
一旁的醫護人員立即衝了上來。
鬱南行臉色陰沉凶狠,扯開了領帶,他問:“徐煙在哪個病房!”
有人帶了他過去。
徐煙剛從混沌裏醒過來,喝了那杯酒之後,她的意識就模糊了,記憶裏有很多人,有尖叫聲,可究竟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還在頭昏腦漲裏,就看到鬱南行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
“你對肖瀟做了什麼!”
“我對她做了什麼?”
徐煙頭很痛,她難受的閉了閉眼睛:“是她帶我去的春風路,酒吧裏的人也是她介紹我認識的,你問我,不如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徐煙,事到如今你還在撒謊!”
他額頭青筋直跳,眼裏黑色的漩渦像要將人吞噬的黑洞。
“我沒有撒謊!”
“根本就是你帶她去的春風路,帶她去的酒吧!顛倒黑白,你還敢說你沒撒謊!”
“什麼?”
徐煙不敢相信:“她是這麼告訴你的?”
回想到肖瀟故意提起馮少,徐煙突然明白,這個局,根本就是肖瀟布的一場迷魂陣!
招數雖老,可偏偏鬱南行相信!
通體冰冷,她雖對他沒了期待,可他聽信肖瀟幾句話就衝過來質問她,還是讓徐煙感到心寒。
“和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醒來時,她就躺在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
她無力的辯解。
“你為了報複,竟連這麼齷齪的事都做得出來!我早該殺了你!”
鬱南行果然不相信。
他將她從病床上抓了起來,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徐煙不但不反抗,反而把脖子抬高了,送到他麵前。
“掐死我!”
她笑:“楠楠在你手上,生死不明,我救不了他,但能陪著他一塊兒去死!鬱南行,你殺了我!動手啊!”
她冷著一張小臉,臉頰上有擦傷,眼中冰霜寒雪一般。
鬱南行臉色更冷:“激我?嗯?”
他指骨的力量加劇。
徐煙哽了一下,臉色漲紅起來。
她困難的開口:“那就試試,我是不是真的想死。”
她閉上眼睛,伸出手來,包住鬱南行的兩隻手掌,往自己的脖子上施加壓力。
發狠的,好像她掐著的不是自己的脖子。
呼吸凝滯,她整張臉通紅。
眼珠開始往外凸。
可她仍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不避不讓。
她是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