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號服內側,有黏膩濕潤的感覺蔓延開來。
“把薄一心找回來,想做什麼?老實點!”
他掐著她的脖子,往上一提。
眼中冷辣。
徐煙氣喘著,人有些發顫,站不住腳。
她不說話,握著兩隻拳頭,眼睛看著他。
那眼裏的冷嘲和倔強,看得鬱南行心頭越加光火。
“說!”
“掐死我。”
脖子上,他圈得越來越緊,呼吸也在漸漸變得困難。
她昂高了頭,把整條脖子都露出來,送了過去。
之前遮了粉底,現在,她修長如天鵝頸的脖子,一覽無遺,尤其是那一道淺淡的疤痕,離得近了,更加怵目驚心。
“威脅我?”
他冷笑。
她不說話。
鬱南行鼻腔裏溢出一聲似是而非的輕哼。
忽然,他一個翻身,將徐煙抓著,丟到了病床上,抬手指著她的鼻子:“你是無所畏懼,好!我來替你想一想,有誰還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麼寫!”
他兩隻手往腰間一架,盯著她,眼神幽暗:“薄一心。”
薄唇輕吐,甚至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但夠了,足夠她恐懼。
徐煙變了臉色。
“她和這些事無關!”
“說。”
徐煙抖得厲害:“我隻是讓她回來幫我辦後事!沒有別的!”
鬱南行撥通了電話:“找人,好好招待薄一心。”
他的“招待”是什麼意思,徐煙光想就感到可怕,她從床上一下跌了下來,膝蓋撞到了地板上。
“不要!我說!不要傷害一心!”
鬱南行半舉著手機,居高臨下低睨著她。
徐煙的四肢都是冷的,渾身血液倒灌:“讓她,幫我把徐楠,帶走。”
她胸腔裏堵塞著一團,發不出音來。
艱難的將一句話說完,虛汗直冒,手腳發軟。
鬱南行冷眼掃過,跟電話那端的人說:“不必了。”
然後將手機收了起來。
“我真是小看了你。”
他半蹲下來,捏著徐煙的下巴瞧:“殺了肖瀟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來報仇,讓薄一心帶走徐楠,你一死了之,不錯的報複計劃。”
“可惜啊......”
甩手,將她的臉給丟了出去,鬱南行抽出手帕來,仔細擦了擦自己碰過她的手指尖,然後將手帕丟到了徐煙的臉上。
“敢做,就要敢當!徐煙,你心思這樣歹毒,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他推開門,走出去。
不多會兒,有人進來,將徐煙架了起來。
一路疾馳,徐煙被丟到離醫院不遠的一個廢棄的廠房裏。
廠房裏氣味交雜,令人作嘔,幾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站在那裏。
莉莉姐走了出來,憐憫的看了一眼徐煙:“這是WUW幾個最有名的,調教師,一會兒,他們會把你們拍下來。”
徐煙還未反應過來,那幾個男人上前,抓住徐煙,壓到地上,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徐煙這時明白莉莉姐說的什麼意思,刺骨冰寒。
她劇烈掙紮起來。
“不要!莉莉姐!你放了我!不要!”
“別碰我!走開!”
她胡亂的蹬踢著,拚了命的往前爬。
“鬱南行!鬱南行,我知道錯了!放過我!不要啊!”
可她一個受了傷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幾個壯漢的對手?徐煙被拖拽回去,掐斷了指甲的手在肮髒地麵上劃出長長的幾道血痕。
“不!”
頃刻間,那幾個男人就將徐煙身上的衣衫除盡。
“啊!”
站在外邊的莉莉聽到裏邊慘叫,不忍,抬手在額頭上拍了一下。
老板心太狠了,徐煙怎麼說都是他以前的女人,他怎麼能讓那些男人來糟踐她?還要拍下來!
以後,徐煙怎麼做人?
她聽著裏邊乒乒乓乓的聲音,忍不住,扭頭往裏看。
不知抽了第幾支煙,裏邊有人出來,莉莉剛要進去,鬱南行打電話過來:“徐煙人呢?”
莉莉詫異:“您不是讓我......”
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莉莉趕緊跑進去,地上都是血,徐煙縮在角落裏,看不清五官,她尖叫著,盯著莉莉的眼裏都是受到傷害後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