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嘴硬呢!”
馮少手裏拿著表,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著,打著點滴一般。
他臉上露出點陰邪的笑容,眯著眼,盯著徐煙:“上一回,我因為你,挨了頓打,養了一個多月才好,可你的臉,也的確被我毀了,咱們誰也不欠誰,我本來不打算再和你一般見識。”
“可你.....”
他吐出舌頭來,跟陰溝裏的毒蛇一樣濕冷可怕:“不見棺材不掉淚!”
馮少說著,手裏的那塊表鑽了進去。
極致的冰冷刺激著徐煙,從下往上蔓延,直鑽人心,她四肢僵硬,身體繃直,瀕死的恐懼侮辱。
徐煙驚恐不已,激烈的瘋狂的掙紮起來:“放開我!”
馮少手裏揣著手表,強硬破竹,往那裏麵鑽。
“說不說!”
徐煙整個人都在顫抖,害怕,惡心,恥辱,憤怒。
“你放開我!”
她掙紮得太厲害,馮少便將她的下巴掐住,膝蓋用力頂住她亂蹬亂踢的雙腿。
那隻表就往裏鑽,鑽心也比不上這一刻的痛。
什麼叫萬箭穿心,心如刀割。
什麼叫淩遲,撕裂,不過如此。
徐煙痛苦痙攣得掙紮著。
馮少額頭上都用了力:“說不說!你再不說,我不保證會不會把這東西給你塞到肚子裏去!”
“啊!”
停在路邊的車,就看到一個男人半邊身在那車子裏,而車中發出女人淒厲的慘叫。
薄一心心情愉悅的開車回去,她家老頭子想要幫她和姓馮的那個浪蕩子牽線,做夢!她花了點錢去給那浪蕩子和他相好一點兒教訓,剛收到照片,心情暢快得很。
誰知道,車還未到家門口,就見不遠處有人在施暴!
這還得了?
薄一心一個急刹車,將男人從車上一把抓下來,剛要開口罵人。
就見那車座椅上,女人的裙子底下有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薄一心回頭掃了那被她一個用力,丟到了馬路牙子上的男人。
“馮下流!你幹了什麼?!”
她一邊說,一邊要去將車後座上的女人抱出來。
馮少看到是薄一心,變了臉色,他左手上都是血,扭頭就跑。
薄一心見著人命關天,沒空跟他掰扯,趕緊把人從車上抱出來,往自己車上去。
徐煙頭發淩亂,半遮著臉,又是那樣一張毀了容的臉,她痛到恍惚裏模糊看到是薄一心,開不了口更出不了聲。
薄一心安慰道:“你別著急,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
怵目驚心!
即便是薄一心,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沒見過有人這麼折磨一個女人的!
馮少這是玩女人玩瘋了,想要鬧出人命來嗎?
老頭子真是瞎了眼,竟還想要她和這種人聯姻!薄一心暗暗咒罵!
徐煙滿是汗的手臂抓住了薄一心將要開車的手,她看向那被馮少丟在地上的手表。
滿是鮮血的手表。
薄一心皺眉道:“你還想要?”
徐煙費力的點了點頭。
薄一心根本沒認出徐煙來,還以為這是一被馮少騙了身又騙了心的癡心女,咒罵一聲,還是跑下去,撿了,遞到徐煙的手上。
“我看你是瘋了!缺男人缺得腦子都進水了!”
徐煙閉上眼,無法抑製胸口的痛。
她最好的朋友,認不出她,還以為她是那種女人。
而她,無法開口解釋。
對不起一心,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不堪的我。
手裏緊緊抓著那滿是血的那隻表,血染紅了她的掌心,徐煙臉上不知是疼出來的汗還是淚。
鬱南行,鬱南行,她要拿這塊表,跟他要,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