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換了一身衣服,對著鏡子裏照了一會兒。
上一回鬱南行的襯衫,她拿了放到了客廳的衣櫃裏。
鏡子裏的人隻一件寬大的白襯衫,男人的身形極高,她穿著,倒像是一件睡衣,領口打開,露出精致的鎖骨,雪白修長的雙腿被勾勒得恰到好處,肖瀟對著鏡子裏的人彎了彎嘴唇。
她去廚房準備了一杯開水,放了鹽和醋,拎了一塊阿姨準備替換的抹布,慢慢的往樓上走。
樓梯上的燈光一層明一層暗的在她臉上掠過,肖瀟那雙眼睛,在離著主臥的門越來越近時,眸子也越來越冷。
將門推開。
鬱南行人去了書房,徐煙今天在這兒,他不可能會回來。
反手,肖瀟將房門給鎖上了。
徐煙因為發炎,人燒得有點兒糊塗,隱隱約約,看到門口有個人影往自己這兒過來,她呼吸都顯得有幾分沉重。
喘了一口氣,她勉強睜了睜眼皮。
“醒了?”
肖瀟坐了下來,穿著一件寬大白襯衫的她,看起來竟也有幾分嫵媚,長發微垂,耳朵還散發著一點兒紅暈。
床頭燈“啪”的一下打開,徐煙被突如其來刺激的燈光耀得想要躲避,抬手想往眼皮上擋。
下一秒,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被子一下子被掀開,徐煙腹部被人猛的一按,肖瀟張開五指,剜心一樣,直往那傷口的深處鑽。
徐煙被痛得渾身激靈,劇烈顫抖,慘叫衝到了喉口。
肖瀟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抓了抹布塞到徐煙的嘴裏,壓住了她的呼喊、慘叫,而按在她腹部的那隻手仍舊在不停的往傷口裏鑽。
開腸破肚也不過如此。
徐煙痛得喘不過氣來,口中難言的氣味又令她欲嘔不止。
皮肉被生生撕裂的慘痛,口鼻窒息的苦楚,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她整個人就像是剛被人從水裏撈出來的魚兒,連衣服都濕透了。
肖瀟退開一步,滿意的看著徐煙慘白無血色的臉,低眉落在徐煙那滿是鮮血的腹部,一滴滴,透過紗布滴落到床單上。
“啊,怎麼又傷著了?徐姐姐,你還真是不小心呢!”
她裝模作樣的彎著眼睛笑,拎起了端上來的那杯水:“傷口裂開了,得消毒。”
“可是家裏沒有醫用酒精了,我用開水兌了點兒鹽,還有醋。”
徐煙虛弱得往後要退,肖瀟突然狠下臉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拽過來,惡狠狠道:“你跑什麼?怕我?”
“你膽子不是大得很嗎?”
她說著,一下扯開了那滿是鮮血的紗布,紗布牽扯著皮肉,像是再一次的開腸破肚。
徐煙被塞著抹布的口中發出淒慘的悶哼。
肖瀟笑盈盈的用手捧著,將水往徐煙的傷口上淋。
徐煙痛到渾身無力,她狼狽的蜷臥著,身體在抽搐,頭發濕透黏貼在兩側,眼神都出現了迷離糊塗的情況。
肖瀟看她一副瀕死的模樣,將剩下的熱水往她臉上狠狠潑過去,麵上維持的偽笑收了起來,冷聲戾色道:“跟我鬥,我要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敢來破壞我的訂婚宴,你這段時間真是過得太舒坦了,不知道害怕!”
肖瀟挑起徐煙的下巴,看徐煙孱弱無力的那張臉,她指尖在徐煙臉上的疤痕上撥了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天早上,要是你還在這裏,我保證,你和你的弟弟,會死無葬身之地!”
深吸了一口氣,將胸口那股狠戾平複下去,肖瀟險惡的甩開了徐煙的下巴,用力在被子上擦了兩下手。
“收拾幹淨。”
她轉身往外走。
快走到門口,肖瀟故意理了理身上的襯衫,她轉過來,恢複往常的笑笑,意有所指道:“噢,對了,今晚你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收拾,南行他不會過來打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