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一下拔掉了手上的吊針:“鬱先生?你沒聽錯嗎?是鬱先生?”
阿精吃驚的看著她手背上被吊針帶出來的滴滴答答的血。
徐煙頭還昏著,她過來,拉住阿鳳的手:“你剛才說欠我一次,那你現在幫幫我!”
鬱南行的血型特殊,醫院裏想要即刻找到符合的血型輸給他,很難。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還在手術室,她害怕她的那一刀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她害怕!她舍不得!
口口聲聲說要殺了他,可是聽到他在手術室裏出了事,他真的會死,她沒辦法放著他不管。
她知道她瘋癲了,可是,怎麼辦,她愛他,愛得連父母的仇都不管了,愛得明知道他該死,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死。
阿鳳和阿精一個去找醫生,謊稱自己是熊貓血,能輸血給鬱先生,一個偷偷將徐煙帶了進去。
隔著一條簾子,血管裏的血,從這一端逐漸進入到另外一個人的血管中。
鬱南行在手術進行中,需要的血不少,徐煙身體本就虛弱,等阿精他們把她偷偷換回去,她已有休克的症狀。
阿精連忙去叫了醫生過來,鬱南行從手術室被推出去的同時,徐煙被送了進去。
肖瀟打完電話,跟著鬱南行的推車往電梯裏去,看到進手術室的那個女人,她掃了一眼。
徐煙的那一刀離鬱南行的心髒隻有分毫的距離,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兩次手術,肖瀟都陪在身邊。
醫生說鬱南行很快就會醒過來,肖瀟悄悄關上病房門,問醫生是誰給鬱南行輸的血。
醫生一開始不肯說,肖瀟巧舌如簧,竟說通了醫生。
徐煙是輸血過多導致的休克,人差點死了。
阿鳳和阿精兩人蹲在醫院門口嗦粉,唏噓怎麼世上還有這種人,把自己的血給別人,差點兒死了,還非要他們倆保守秘密。
忽然有人過來,擋住了他們跟前那點光。
阿鳳眯著眼睛仰頭看過去。
肖瀟眉頭一皺:“竟然是你們!”
她嫌棄的扯了扯嘴,從包裏拿出一遝錢來,丟到兩人腳下:“這是你們給鬱先生輸血的報酬!我聽說徐煙被你們折騰進了醫院,雖然沒拍到照,不過算了,她也算了完了,不在乎這一點髒汙。那錢,送給你們了!”
她說完就要走。
阿鳳站了起來,笑了一聲:“今天這錢我收了,昨天的錢,你拿回去,我們道上有道上的規矩!”
她說著,從阿精那裏拿了一遝錢,往肖瀟身上一丟。
帶著阿精就走。
肖瀟被砸了一臉,氣得要死。
電話打進來,她沒好氣的喊:“誰啊!”
看護道:“鬱先生醒了!”
肖瀟臉上一喜,趕緊跑到樓上病房,一推門,先哭出聲來。
小跑過去,抱住鬱南行的胳膊就道:“鬱哥哥你可算醒過來了!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隻要你醒過來,就算把我的血都抽幹了,我死了,也甘願!”
鬱南行麵色還有些白,蹙眉看著肖瀟:“是你給我輸的血?”
他雖打了麻醉,但並非完全失去意識,手術過程中發生的事,隱隱約約有些印象。
手術中失血過多,需要極大的供血量,醫院找了和他一樣血型的人來,與他隻有一簾之隔。
他聽到醫生說,那人是拚了命在拿血供著他,要不是那人,他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
肖瀟抹了抹眼淚,抽噎著道:“我沒事,隻要你好好的,我怎麼樣都可以。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鬱南行眼眸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肖瀟有些心虛,勉強撐著笑。
就當她以為鬱南行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聽他道:“肖瀟,鬱太太這個位置,你想不想要?”